祁远从院子中追出,适时出言帮宁清解了围,而这个解围在宁清看来,却还不如学规矩来得安全些。
祁远露出两颗兔子牙冲宁清笑了笑,不待汐颜有所反应,便拉着宁清的手臂快速出了长公主府。
宁清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那日打了她一个耳光的太监,面容肃穆地站在一辆大马车旁。
宁清当场便想转身就跑,笑话,那个太监那么凶,不跑等着再受耳刮子?
似是感受到宁清的动作,祈远当先一把拽住她,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去,在他面前,宁清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鸡祝
“放开我!我不去!”宁清大声喊。
但这似乎没什么用,祈远的动作反而更快了,索性拦腰将她抱起扔进了马车里,而后自己也进了马车。
“永济院!”祈远向外吩咐着。
马车很快便行动起来,宁清很是惊恐,她这是被劫持了?只是,被王爷劫持,出去也没人相信吧?!
她抬眼看看车内四周,原本车帘子的地方竟是用木头做了窗,糊了上好的窗纱,她试了试,打不开……
“婶婶,你想不想知道你的黄金去了何处?”祈远问。
宁清拼命摇头,她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奇闻异事,里面常有打劫越货之人,他们:,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现在劫持她的是谁?吉凤国的王爷!他爹位高权重的,即便将宁清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朝廷也不会深究?!毕竟她仅仅是个假冒的公主。
祁远见她如此,嘴角扯了扯,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心下愈发觉得,不能将这个婶婶当普通女人看待。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浮躁的心思稳了稳,态度瞬间变得认真:“婶婶,看你如此慌张,是不是心中有鬼?可是隐瞒了我何事?你的身份不是涅朝国的公主吧?!”
宁清的眼睛猛然睁大,将头垂得很低,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不知所措,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她不由自主地摇头,再摇头。
她的眼神慌乱,直直地看向马车车门,犹自思索现在跳车逃跑不被抓住的几率有多大。
然而她悲催地发现,几率为零。且不马车内有祁远盯着,马车外驾车的,还是那个凶狠的太监,一想到他,宁清的脸颊便疼了起来。若是这次再落到他手中,怕是要去掉半条命!
她这般过激的反应倒是令祁远有些忧郁,原本他看这丫头出手大方,想看看是不是她还有另一层身份,比如隐藏在暗处的大商贾?不想这个公主却是一副受惊不的样子。
其实仔细想想,哪个女子直接被扔上一辆陌生的马车不惊慌?宁清到现在都没哭,也算是胆子大的。
祁远却不是这么想的,一路算来他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最严重的便是直接扛起宁清扔进马车,这不算大事吧?他平素也经常扔一些野猫野狗进来,也不见它们有这么害怕啊。
“喂!我不是坏人!”祁远找了个直截帘的解释。
非但不是坏人,将来还是你的亲戚!若是可以,他当真想剖开宁清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怎的想法就与旁人不同呢?
宁清不话,只是将目光从马车门口转移到了祁远身上,见他满眼的无奈,将自己的身子向远离他的地方挪了挪,心思仍旧纠结在他方才的问话上,他那么问,是发现自己是假的?若是发现了,他准备如何对付自己?
她不明白世上为何会有这么自来熟的人,难不成自己打了他两次,还打出了感情?她没那么真。
她咬咬牙,猜测他或许是发现自己不像公主,又没什么确凿的证据,否则她的脑袋怕早就不在了!他如此问,怕是专程来诓她的!
想到此处,她便大着胆子答了一句:“那你,我不是公主,又是何人?”
祁远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丫头不适合开玩笑,与他那叔顾君溪还真是相配,一样的无趣!
“你是不是在宫外还开了什么铺子?金店?胭脂铺?”祁远出了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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