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吓了一跳,跟在她身后的三个男人也吓得不轻,毕竟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找人冒充公主,这么快被揭穿,那他们还怎么活?
“陛下,我也记得您,还总是梦见您的样子呢!您与我梦中的皇帝伯伯一模一样!”
宁清语出惊人,面上淡然若水,心口却是慌得厉害,书上皇帝都喜欢听人夸他,她这番话,也算是变相夸他风采依旧吧?!只是近来书上的总是出差错,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
皇帝确实是受用的,不受用又能如何呢?他对这未来儿媳套近乎的做法还是相当满意的,附和着笑了两声道:“你这丫头,声音好听,嘴也甜,看来你父王将你养得不错,那寡饶儿子也很好……”
宁清一直到自己走出大殿,整个人都是懵的,皇帝在客套了那么久之后,将她“发配”到长公主府,立秋一过便举行大婚典礼。
她跟着引路的宫婢参观皇宫,心思一路上都在雀跃。她要嫁给顾君溪了!她要嫁给顾君溪了!这是不是在做梦?!她在心里将老爷谢了无数遍,她喜欢谁,便把谁送到她的身边!这是不是对她容貌的补偿?
一想到她的容貌,宁清便愣在一处,方才的欢喜瞬间消失无踪,她还没想好如何与顾君溪解释,要不要坦白?还是一直装下去?这是个好生纠结的问题!
就在此时,宁清的视线中出现一个身影,她能感觉到这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方才愣神的功夫,引路宫婢也不见了,她心中叫苦。
只见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她看清楚这是一个蒙着面的男人!皇宫之内怎会有蒙面男子?她来不及细想,从袖袋中摸出一个东西便砸了过去。
“咚!”
事实证明,她在扔东西砸人这方面,的确赋异禀。
宁清正想拔腿就跑,便听那被砸之人大吼起来:“婶婶!你砸了人便想跑?你若跑了,我就去告诉叔!让他休了你这个悍妇!”
祁远将脸上的白色绢帛摘下,方才皇上罚他在花园中种一棵苹果树,正施粪间瞧见了宁清,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她回应,反而还愣起神儿来。这情景倒是引起了祁远的兴趣,这个婶婶像是有故事的人啊!
他好容易用粪吓跑了宫婢,这个丫头二话不便冲他扔过来一样东西,好巧不巧正砸在他的鼻梁,疼得他眼冒金星。
睁眼一看,砸他的东西竟是一个十足的金锭!他捡起来掂拎,这重量少也有五十两!她竟是扔就扔!涅朝国的公主这是多有钱?连暗器都是整整一锭黄金!
祈远当即决定抱着这个婶婶的大腿,有了她,自己还愁永济院的孤儿们没饭吃吗?待这女子嫁到皇家,可就成了自家亲戚,放在眼前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他心中这般想,抬眼却是瞧见这女子要走,这怎么行?当即吼出了声,见她止了步子,才拿起方才摘下的绢帛,擦去鼻孔中流出的两行血渍。
“殴打皇亲,按律要打五十大板,发配荣祭寺!”祁远吸了吸鼻子,盯着宁清一字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宁清的声音很,细若蚊呐,与祁远的音量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见到祁远摘下绢帛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今日她算是摊上事儿了!算上这一次,她已经打了祁远两次,不过庆幸的是,她现在好歹还有个公主的名头护身,不至于像上次一般挨打,还被揪耳朵……
对于那一次,宁清心有余悸,尤其对那个打她耳刮子的太监,更是印象深刻。想到此处,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摸到脸上的轻纱时,才稍稍安心。
对面的祁远更是郁结,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公主对他意见颇深,第一次见面不理他也就罢了,如今还用金子砸他!从到大,他也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曾被女人这般对付过?势必要向这个公主讨个法!
“喂!我跟你话,你摸脸做什么?莫非是你长得太丑,怕被我发现不成?!”祁远着,便要越过身前的低矮围栏,伸手去摘宁清的面纱。
宁清在听见他“莫非是你长得太丑”的时候,便心下慌乱,这时又见他竟是想伸手摘自己的面纱,更是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又是摸出一锭黄金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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