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棠心中疑惑,他怎么不知画画还要口诀的?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便听得楚清和轻笑几声,似连话儿都随着笑意跳荡起来:“一个兰太师,欠我两煤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我可去你妈个大鸭蛋。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豆腐六毛六,再加冰糖葫芦七毛七”
“哈哈哈哈哈哈这,这是你哪儿听来的口诀?”萧锦棠瞧着楚清和一笔一划一字一句的样儿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那画上老头龇牙咧嘴,一双煤球眼圆瞪着自己,萧锦棠好容易敛下的笑又收不住了,直捧着肚子一叠声儿的道画的传神极了。
“市井粗话罢了,陛下想听倒还多得是。”楚清和也嘻嘻笑着又欲提笔忘上再添上几笔,萧锦棠这一招委实让她解了被兰卿睿罚抄三遍帝策的气儿。二人笑成一团,却不想笑声惊动了外殿的兰卿睿。御书房内本禁大声喧哗高声谈笑,更何况萧锦棠课业欠妥,本应认真罚抄加紧背诵,如此大笑成何体统?!
兰卿睿在外殿气的一磕茶盏,瓜果点心被他这袍袖一拂滚了一地。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内殿走去。刚一进门,便见着楚清和在御案上不知写画着什么,御案乃是帝王批阅奏章之处,怎能容忍女流之辈在上放肆?兰卿睿见二人笑声不收,全然无视自己,不由得心头火起。连礼仪都不顾了便往御案旁走去:“陛下,这成何体统?您怎可如此荒唐?!”
“体统?”萧锦棠往椅背上一靠,眼睛一吊,学着楚清和的样儿嘻嘻一笑,眸带戏谑:“就是这个体统!”
兰卿睿被这副市井泼皮的做派气的一窒,心道这楚清和真是个祸害,她哪算什么纨绔,她分明是个市井流氓!她才进宫多久就把一个畏畏缩缩的皇帝带成了一个小流氓!可还没等兰卿睿开口训斥自个儿的眼神便不自主的瞥向了御案上那张洒金白宣
雪白生宣白纸黑画,哪有什么工整抄写的帝策。雪宣正中一好一个小老头,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正瞪着自己,一张蠢脸上还被写了个连笔的王。更令他气急的是,作画者生怕他看不懂似的,还特地在一旁写了个“兰”字儿。
听得萧锦棠阐述事情经过又加之楚清和一旁润色,楚麟城总算知道为何兰卿睿会气成那样。兰卿睿虽为人刻板且醉心权势,但单论相貌来说,他年轻时可是名盛玉京清贵公子。出身显赫不说,谁人不知兰家卿郎柳眉星目,漆鬓坠璎相貌清俊。加之才学出众,上写一手好文章,下能舌辩群臣,睿智风流俊雅之名流传玉京,是多少姑娘春闺梦里人。如今位极人臣,却被俩毛孩子如此糟践,怎不令人气急?!
不过事儿已经出了,楚麟城只得训过两句也就罢了。可就在三人于御书房闲聊之时,兰卿睿在出宫的路上却碰上了匆匆进宫的穆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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