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张兴民才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教官了;你可以叫我张教官。至于你,以后就叫零号吧,其他的情况暂时都不需要告诉我,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今天你先休息,以后你每次来我这里几天时间,我会抽空训练你,然后你再回汉口待一天两天的时间处理你的事情,明白了吗?”
“明白了。”周凯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后他又指着艾苹问道:“那她叫什么?”
“你可以叫她副教官。”
“哦!”周凯不情愿地吭了一声。
“那你先下去休息吧。副教官,带他去他房间。”张兴民下了逐客令。
“走!”艾苹使劲推搡了周凯一下。
周凯一个踉跄跌出门外,只得跟着艾苹去院子里的一间小屋。
张兴民则在思考着接下来针对周凯的训练计划,本来他答应朱若榆也是打算象征性地敷衍一下,但当他看到周凯稚气未脱的脸庞时,一下子又决定要用心去培养,不为别的,就因为周凯如此小小年纪就有一颗敢于反抗的心,让他看到了中华国的未来和希望,他不愿日后这样的人在潜伏时失手丢命,哪怕是军统的人。
在夜幕降临之后,在德兴酒楼的一个小雅间里,酒楼掌柜李修文正在陪陈文喝酒,房间里再没有第三人,但桌上却摆着十多个菜。
陈文举着酒杯说道:“来,李掌柜!我敬你一个,感谢你今天的款待!”
李修文连忙摆手:“诶!陈组长,你要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这酒楼平时都是你在帮衬照顾,请你喝点小酒不是应该的吗?还说什么敬不敬的。”
“就凭咱们这关系,帮衬不是应该的吗?来,走一个!”陈文将酒杯抖了一下。
“你这……哎……那就多谢陈组长了。”李修文只得端起酒杯。
两人碰完一杯,各自喝尽杯中的酒,又继续倒酒吃菜。
陈文放下筷子,用手扶了一下他那厚厚的眼镜片,看着李修文说道:“李掌柜,你今天请我过来应该不光是为了喝酒吧?”
李修文皮笑了一下:“陈组长为什么这么说呢?”
“凭直觉猜的。知道什么是直觉吗?”
“不知道。”
“直觉就是你看到一个人的第一感觉。他是什么人,他有什么事,他要做什么,这些东西往往就会挂在他的表情和动作里,即使他什么都不说,但你也大概知道和明白。”
“似乎听懂了,陈组长真有学问。”李修文伸出大拇指恭维了一下。
陈文笑道:“哈哈,过奖了,这是我常年在特工系统练就的一点小本领,不足挂齿。”
“这个本领可不小哇,李某的一点心事全让你看出来了。”
“看来李掌柜还真是有事,话既然都说到这了,还是说一说吧。”陈文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李修文也放下了筷子,接着他就说道:“这件事对我李某人来说无关痛痒,但是对于你陈组长来说可就是一件功劳了。”
“哦?什么事?”陈文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我在花楼街第三区有个友善旅店你知道吧?”
“知道。你上次跟我提过,是你表弟在帮你看店。”
李修文的声音忽然小起来:“我表弟说今天早上他看到一个新四军。”
“哦?他是怎么知道的?新四军三个字还能写在脸上啊?”
“跟写在脸上差不多。”李修文露出神秘的微笑。
“快说说,你表弟是怎么发现的?”陈文被彻底勾起了兴趣。
李修文没有继续卖关子,他往前凑了一下才说道:“今天早上一个客人临走前没有退房,他说要把他的房间保留三天,三天后他还要回来住一晚上,我表弟就让他先付房钱。那个人往兜里掏钱时不小心掉出一张粮票,虽然他很快又捡起来,但我表弟还是看清楚了,那是大别山里新四军发的粮票。”
“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新四军吧?万一是个山里的平头老百姓来汉口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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