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些,馨雅在办公室都表现得闷闷不乐,在楼道里看到她或者透过玻璃上百叶的缝隙,都能看到她神思恍惚的样子。
她跟我除了工作上的事一,工作以外的事情几乎不再提,包括雯雯怀孕的事情。
但有一次例外。
那我出去见了一个国外的客户,西服革履的回到办公室,馨雅正好找我零工作上的事,然后就看着我出神,我正要问她怎么了时,她:“你那套米色的西服送干洗店去洗了,你自己去取吧,我懒得管你了。”
我看了看我自己身上的西服,好生纳闷。因为我只有一套米色的西服,而那套衣服已经十多年了,虽然还在衣柜你挂着,但早不穿了。
“哪辈子的事啊,哪还有什么米色西服?”我边,边用整理着西服的衣襟。
馨雅懒得跟我啰嗦的样子,了声“我送去的我还不知道”就转身出去了。
但是馨雅话的那种方式和口气,包括那转身的动作,总觉得似曾相识,细细一想,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出现过的。
那是妻子去世的前几年,当时业务正难做,大环境不好,公司发展处在濒临破产的边缘,我硬撑着的同时,努力开拓新的业务领域,想挽狂澜于既倒,所以那个时间没日没夜地工作,收集资料,研究产品和市场,开发国外客户,两个月不到,瘦了20多斤。妻子大概很心疼,不要我那么玩命,让我实在不行把公司关了去找份工作拿工资,反正她的教师公务员身份轻易不会下岗,凑合着过日子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这一点上我不能听妻子的,哪能随便束手就擒。妻子当然生气了,有我吃完晚饭就钻进书房埋头工作,妻子让我别那样,拉着我要我出去散步走动走动,但我没理她,妻子就装作很生气,过类似馨雅的懒得管我的话,那时我经常穿那套米色衣服。
难道馨雅把那套米色西服倒腾出来拿去洗了?她趁我不在去我二楼的卧室了?还检查我的衣柜?
我本想去问她怎么回事,一想到她这样的张冠李戴是常事,问的结果无非是她愣愣地看着我代替解释和回答,我就放弃了。
雯雯鄙视我,馨雅现在也不搭理我,我的形象在她们心中一落千丈不,那种不被人信任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周末打球的心情也没有了,经常是给妻子烧几炷香,就座在那张单人床上看着妻子的遗像发呆,有时还会念叨几句妻子你究竟在哪儿的话,等意识到香燃尽了就再点上几炷,然后继续坐在床上发呆,有时一待就大半,甚至饭也懒得吃。
几次下去回来都出事,眼下正被雯雯那次的事情搞得一团糟,很想再下去寻找妻子的亡魂,但是心有余悸。
百无聊赖中忽然意识到,那些惹祸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前些时候,自从找师父明情况他帮我念了咒语后,最近两次好像还真没有发生意外。
心里猛然一亮,释然很多,心想,多亏师父念的咒语,以后可别再有事了。
决定再下去的时候,又想起上次检查工作的阎王爷稽查官的话,让我很纠结。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对妻子的妄念,让她也放下心头的牵挂,轻松地开始新的轮回呢?
终究我是放不下妻子。
但是这次去找孟婆的时候,孟婆不仅对我发了一通脾气,还明确告诉我一年之内不会有机会到那边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是连一点寄托和方向都没有了?
“为什么?孟婆婆你不能这样,您别乱来,我是有阎王爷颁发的特别通行证的。”
孟婆,有特别通行证也没用,她已经向上级打了报告,吊销我的特别通行证。
“孟婆婆,你不能这样,你知道我是为什么下来,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难道你当初千里寻夫哭倒长城都是假的?还是你早就忘了你当年是一个多么善良多情的女人?”
我注意到我这话的时候孟婆的表情有些抽搐,我以为她有些被我动了,便继续:“你的故事被传为佳话,代代流传,你都成为了人间专一痴情的象征了。难道你真的变了,变得冷漠,连起码的理解和同情心都没有了?难道你已经不懂得思恋是一种什么滋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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