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才这么一会儿就贴条了,真是点儿背到家了。”我骂了一句脏话。
馨雅拍打我一下:“别骂人,要骂就骂我吧,怪我没听你的坐在车上守着。”
贴条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做错了就认罚,真正窝火的当然还是莫名其妙替人背锅的事情。
我在开车的路上,花了很长的时间表达我的不满,馨雅一个劲地道歉,这事都是她的错。
我揪着这个贴条的事大作文章,不过是为了转移馨雅的关注点,若不把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她肯定马上就要找我的麻烦。但是人家一个劲道歉,再纠缠的话,岂不是真觉得我肚鸡肠了。
可是安静了没两分钟,馨雅就一声“大叔”把我的胆都吓破了。
“大叔,是不是该您的事了,上个周末球打得怎么样了?”
馨雅“大叔”一出口,再加上客客气气的“您”,基本上就是我接受审判的时候。现在她这种幸灾乐祸的口气,还有抓着偷一样的得意神情,弄得我脸上火烧火燎的。
那也得撑住不能趴下!
“你是我妹,那是举行过仪式的,你从不叫我哥也就算了,反倒喊我大叔,有不有点规矩啊?”
馨雅轰苍蝇蚊子一样,把手手一扬,得意洋洋的:“你还是先打球的事吧。”
“怎么了,球打得不错啊,89杆。”我胡乱报了一个我可能达到的杆数。
“还不让人叫大叔,你都老年痴呆了!撒谎也不打个草稿,上上周五你的魂儿打球去了?”
我当时也是随便那么一编,馨雅倒听得仔细。
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虚地叫到:“没看我开车吗,安全第一,哪有工夫跟你开玩笑。”
馨雅的这个优点,也很像我妻子,点到为止,绝不宜将剩勇追穷寇,痛打落水狗。
“好吧,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馨雅然后又换了一种悲悯的口气,好像我将不久于人世一样:“你要再这么下去,我看真是时日不多喽。”
馨雅还是以为我那个周五晚上又出去熬夜了。
周一上班,我在楼道里碰到雯雯。
那件事情发生后,虽然她并没有揪着不放,我因为不敢担当受了她不少鄙夷和蔑视的目光。
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平和温馨多了,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既是下意识又是有意识地要避开。
“我下午去临港出差处理卸船的事情,领导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领导?
什么时候这么称呼过我?
也是,单相思我这样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换做谁肠子都该悔青了。
工作上的具体事情我很少直接插手,雯雯这么不过是省得见面无语的窘迫,同时也趁机恶心我一下吧。
不过她的卸船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馨雅跟我讲过。
我们进口货物的来源国跟着西方某国挑衅我国,从他们国家进口的矿产最近都很难顺利卸船。这样就需要支付船东很多的滞期费,增加了进口的成本,自然就会减少从该国的进口了,达到惩罚该国的目的。但是滞期费增加,成本提高了,货卖不出去,有麻烦的是我们这样的进口商,承担亏损的也是我们。
雯雯去主要是想做做码头卸货工饶工作,给他们一些动力,在允许卸货的时间段,最大限度地提高卸货的速度和效率。
没想到,三后也就是周四的半夜我接到馨雅的电话,我们在港口的货代打电话来,雯雯晚上在码头监督卸货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医院了。
“还是我去吧!”
馨雅本来是她带个人一起过去的,我制止了,坚持自己去一趟,因为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怕她应付不过来。
“你还是歇着吧,我是女的,我去比较方便。”
“不用跟我争了,我去。”我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认为关键时候女人难堪大用的意识,至少我认为此时作为男人必须冲在前面。
馨雅的是有道理的,毕竟都是女人照顾起来方便,但我没有采纳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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