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马郎中,你可别抬举疯丫头,我们才不信她会医术的疯话,只信你老救死扶伤。”
妇人卖力讨好马郎中,他假意谦虚回话,心里偷着乐,果然信自己的多。
接着又有村民捧马郎中的臭脚道:“对呀,花容的病一眼就得出,花族长上了年纪,身上肯定有些毛病。
疯丫头就是钻了个空子,加上马郎中你经常给她看病,听你得多了,便随口些病症罢了。”
马郎中被捧得飘飘然,吴里正看着走近的花家姑侄几人叹气,孩子的娘刘氏已经冲花洛跑去。
只要有一丁点儿希望,她都想儿子活着,边跑边重复的喊:“花妹儿,快来救救我儿子。”
“吴家嫂子,我尽力而为。”
花洛了句,花逸辰已经背着她越过吴家媳妇,跑到了人群处才把颠得想吐的花洛放下地。
花洛集中心神看向躺着的孩子,发现他喉咙和鼻腔内有异物,像发丝又像水草。
马郎中见她只盯着孩子瞧,冷嘲热讽道:“花丫头,牛皮不是好吹的,可别丢了你神医师傅的脸。”
花洛原就不擅长打嘴炮,更没心思搭理马郎中,一刻也没耽搁,蹲下身子专注清理异物。
看清从吴狗子口鼻中清理出来的物什,众人皆惊呼道:“居然是头发?”
彼时,那位女修士在后面大骂,大家惊呼的同时,也有人悄声道:“啧啧,这头发可能是花疯子落水是留下的。”
花逸辰瞪了话人一眼,道:“我姑姑落水多久的事了?即便头发掉了些也会被水冲走。
你们这些一个二个的没事只会乱嚼舌根,以后别诬赖我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窃窃私语的人傻愣着,花逸辰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突然放狠话便很有威慑力。
吴家人见花洛看出了马郎中没瞧出的门道,便开始相信花洛,紧张的等待着。
花洛确定异物清理干净后,又松开孩子的衣领和裤带,以保证呼吸顺畅。
人们又躁动起来,有人惊呼:“哎呀,她不给把脉,反倒给狗子宽衣解带,想干啥呀?”
此人话的语气带着很强的暗示,很快就有人接话道:“狗子还,可不是容若,她可别乱来,人都死了……”
吴里正咬着牙槽,怒吼道:“都给我闭嘴!”
虽然花丫头一言不发,但瞧着颇有章法,孩子已经那样,死马当活马医吧。
花洛让孩子头部后仰,她这跪在一侧,左手拖着他下颌,右手捏着他鼻子,然后深吸一口气,贴紧孩子的嘴将气吹入。
人工呼吸起来简单,却不单单是吹气、按压胸部而已。
然而她这样做,人们又开始大惊怪。
大概意思是她胆子大,连死人都不放过,大庭广众之下以治病之名行不轨之事,道德败坏,不守妇道云云的。
这些人自己想法龌蹉,偏偏要强加给她。
刘氏这个当娘的哪听得别人一口一个死饶她的儿子,没的反驳起来。
马郎中见花洛像闹着玩一样,又讥笑道:“神医弟子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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