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打电话时的声音那么高,趴在车窗上的李南方,想听不到都难。
看到她嘴角一个劲的抽抽,却不敢出不干就不干,姑奶奶还不伺候你们这些孙子聊话来,李南方就觉得无比痛快,故作阴险的笑了下:“白警官、啊,现在该叫你白片警了。别忘了去找我赔礼道歉哦,我会恭迎你的大驾光临。嘿,嘿嘿!”
李南方让志的样子,让白灵儿恨不得拿脚猛踹车门,右脚都抬起来了,又放下了她从李南方的脸上,看出了渴望的神色。
“我会弄死你的,你等着!”
望着远去的车子,白灵儿咬牙切齿的道。
岳梓童也看不惯李南方当前的嘴脸,尤其在听到他吹起开心的口哨后,忍不住淡淡地:“实话,我现在特别后悔打那个电话。真该让你被带走拘留,那样就不会让我感到恶心……”
吱嘎一声,正在正常行驶的车子,停在了路中间,幸亏后面司机眼疾手快,紧跟着刹车才没有造成追尾,却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大骂着什么。
“你有病啊,忽然间就停车!”
紧急刹车后,坐在后座的岳总,身子因惯性向前扑去,额头撞在了座椅后背上,猛地抬头,愤怒的问道。
“让我无证驾驶的是你,遇到交警查车后找关系的人也是你,现在却返回头来,我该被拘留。嘿嘿,岳梓童,白灵儿不敢对她顶头上司不干了,我李南方敢。”
李南方冷笑着,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大爷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来当你未来老公吧。实话,老子受够了你这臭脾气,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都是惯的你!”
望着快步走向人行道的李南方,岳梓童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竟然敢对她这番话。
这还是那个对她唯唯诺诺、奴颜婢膝的李南方吗?
猛然间,岳梓童鼻子发酸很想哭。
她觉得,她已经很对得起这个人渣了,连续两个晚上,都用卑鄙的手段来折腾她,她不也仅仅踹了他一脚拉倒了?
凭什么,就因为她看不惯他让志的嘴脸,埋怨了他两句,他就敢自称大爷老子的,还早就受够了她的臭脾气,这都他惯的啊?
到底是谁在惯谁,谁在竭力忍让谁啊?
后面开车的那哥们,等了半没等到前面车子挪动,气呼呼的跑过来,从前面车窗内探头骂道:“喂,你到底是走不走啊,占着茅房不”
“滚!”
岳梓童猛地一嗓子,吓得那哥们一哆嗦,刚要瞪眼,却忽地感受到了凛然的杀意,就仿佛车里坐着的不是个美女,而是一只随时都会扑出来咬断他喉咙的母豹,哪敢再半个字。
李南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是因为昨晚他想清楚了:就算是委屈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师母的一番好意,让她失望,决定试着真心去接受岳梓童。
既然这样,那么就不能再把岳梓童当姨看,而是要当做老婆来对待。
一个好男人,可以听老婆的话,甘心为老婆做饭,在她不开心时哄她开心,在她开心时故意惹她生气,贱人般的甘心被她打击,让她从中品尝到征服男饶快乐都行,这没啥丢饶,只能是闺房情趣而已,还是很高雅的。
可李南方绝不能忍受,在夫妻俩人一致对外成功后,她没有夫唱妇随的,与他狼狈为奸一起嘲笑敌人也倒罢了,却偏偏拿捏出正义的嘴脸,来指责他得意的样子很恶心了。
这不是惯的是什么?
如果就这样下去,李南方在她面前,还有没有尊严了?
就算不要男饶尊严,可她势必一辈子都看不起他,以后也许做那种事儿,都会像前晚那样,怀着尽义务的态度,毫无夫妻恩爱的情调。
那是对男人最大的羞辱,不再是丈夫了,而是奴才,狗奴才,李南方还远远没有那么高的觉悟,给她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奴才。
李南方脸色阴冷的走到候车亭下,拿出手机犹豫了老大会儿,才拨通了一个手机号。
嘟嘟的声音,几乎是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就仿佛,那边的人始终侯在电话跟前,等待他拨打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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