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宙那平静的面容,不知怎的,苍松道人心里忽地一怒,开口道:“那就该杀!”
田不易忍耐许久,刚才听秦宙进门所言,心里本就有愧疚,此时听苍松道人所,便忍不住道:“苍松师兄,他自上山就从未出大竹峰一步,如何去学那血炼之法!”
苍松道人冷笑一声,道:“那就明有魔教妖人指点于他,所以他必定是魔教妖人派来的奸细,更不可饶他性命!”
田不易脸上怒气一闪而过,道:“他入青云门之前身世清白,不过只是草庙村一无知孩童,如何去接触那魔教妖人!而且,若他是奸细,你门下那林惊羽与他同出一处,且一同入门,岂不是也是奸细!”
苍松道人脸色一变:“你什么!惊羽聪明伶俐,怎么与你这笨徒弟相比!”
田不易冷哼一声,道:“是啊,我这徒弟是笨,比不过你那资聪慧的徒弟,也只不过拿了个七脉会武比试第一而已。”
闻言,苍松道人也不恼,反而冷笑一声,道:“侥幸胜得几场,他不过仗着这血炼之物呈威而已,昨日遇到那陆雪琪,若不是最后神剑御雷真诀未施展完成,他早就死于雷之下,烂虚名之辈罢了!”
田不易口舌一向不甚灵活,而且这两日一直有门下弟子议论张凡这魁首之位名不副实,此时听苍松道人所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怒道:“那你要怎样,是否也想看看我是不是烂虚名?”
苍松道人竟是丝毫无意退让,当即站起,傲然道:“那我就领教一下田师兄你的赤灵仙剑!”
便在此时,秦宙豁然与田不易一同站起,冷冷地看向苍松道人:“你是否也想看看秦某是否也是烂虚名?”
顿时,苍松道人傲然的脸色一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又想到了一年前那场对决,眼里怒火上涌,死死地盯着秦宙田不易二人。
大殿之上,空气忽然像是凝固了一般。
“放肆!”忽地一声大响,却是道玄真人一掌拍在手边茶几之上,满脸怒容,站了起来:“你们三个可是当我这个掌门的死了不成!”
道玄真惹上掌门宝座已近三百年,德高望重,平日里虽然和蔼,但这一下发怒,田不易与苍松道人都是吃惊不,心中震荡,随即退了下去,低声道:“是,掌门师兄息怒。”
秦宙也是突然感觉就像被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心里也有些凝重,但脸上面色不变,冷冷地看了一眼苍松道人,遂坐下身去。
沉默片刻,道玄真人看了看在坐的几人,道:“无论如何,这血炼法宝,为我正道所不容,需得有一个交代。”
苍松道人冷笑一声,斜眼看了秦宙田不易二人一眼,道:“还交代什么?身怀这等阴邪恶毒之物,本就是死罪!”
张凡看着田不易和秦宙二人为了他的事与苍松道人争吵,更是险些动起手来,心里感动不已,但三人被道玄真人一言镇压,他心里忽地开始冷了下来,此刻听苍松道人所言,脸色更是突然变得惨白。
座上,田不易脸色一怒,又想争辩,但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听便知是竹峰的水月大师:“请问苍松师兄,你口口声声血炼之法阴邪恶毒,请问它如何阴邪恶毒了?”
苍松道人张口欲言,忽地又窒了一下,只得道:“魔教妖术,还要多么!”
这时,秦宙呵呵一笑,淡淡道:“那就是,连你也不知道这血炼之法为何物,你凭什么又这血炼之法阴邪恶毒?”
苍松道人语气一窒,却又不出什么,只是阴沉着脸看着秦宙。
这时,水月大师又道:“掌门师兄,此间之事,一来我等对这血炼之法知之不详,虽有所闻但多为揣测,但万一血炼之法当真便有这等碰巧之事,我们岂不是错杀好人,二来这少年年仅十六,身世清白,若仅凭这三言两句便他是魔教中人,只怕于理不合。”
听到水月大师多次为张凡话,秦宙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水月大师也刚好转过头来,不留痕迹地对他点零头。
秦宙微微一愣,瞬间便明白过来,这是为了报答昨日相救陆雪琪的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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