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宁走到洗漱池,打开水龙头,见镜子里的自己,很是别扭。
将肥皂打在手上,眼睛盯着白蓬蓬的泡泡,居然有一种想把妆容弄花的冲动。
“我洗了啊。”
王宁宁斜转着身子,余光没移开airy,发觉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如同傻子一般,好像复仇已然成她生活的支柱,若是没有,她就会像烂泥似的,瘫在地上,一蹶不振。
“好,我去就是了。”
王宁宁的答应,在airy的预料之内,她把手上的麦克跟王宁宁的耳机调换个位。
“宁宁,我帮你把这微型麦克风别到领子这,到时,你们的谈话内容,我就能听到了。”
“要不要这样呀?窃听?那还不如你指导我怎么做呢,万一被发现,我咋办?我可不会随机应变,就撒一个谎,还被揭穿了。”
王宁宁一屁股坐到床上,后背一沉,直直的躺了下去,脑子里满是昨晚的画面。
她多希望没骗人,母亲会来接她,可……
“呐!”
王宁宁一惊一乍,猛然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心中不安情绪,传到面颊,红彤彤好似涂了腮红。
“怎么了?宁宁。”
airy顿了一秒,王宁宁此刻的样子,简直跟田为国的太太像极了。
airy将手机里输入层层密码,才能看见那张加密的高清相片,她放大无数倍,仔细端详片刻,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腮红应是蝴蝶状,鼻梁也应该打上些。”
airy对于细枝末节,已经研究了无数遍,却没注意到微微泛红的鼻中央,这里或许是最容易遗忘,画好了,更会是点睛之笔的地方。
鼻子在脸部,是最为立体的存在。
它的变化,轻者,影响脸型,重者,换了一个人。
“还好昨晚灯光照过来,没被察觉出。”
之所以airy精细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是由于她在国外时,早已演习了全套,包括买这些设备,只不过她的住处,并不十分安全,经常有偷,洗劫一空后,她进行了重新布局。
airy用着手指温度,将三种腮红混合,请拍到了王宁宁鼻梁,这种方式妆容自然,显得素颜。
王宁宁的花边领,在折痕处,airy将手指鼓肚,往里撑一撑,又稍微朝内窝进了边,将麦克风固定到这里,刚刚好。
“宁宁,你随便点话,试试。”
airy将耳塞捏在手里,当成了音响公放。
“今是我妈忌日。”
音量大到际,耳机的棉花球在airy手里,都略微颤抖。
“喂!董事长,你现在我楼下?”
王宁宁面部扭曲,头像拨浪鼓一样,咧着的嘴巴,不断生出津液。
airy一把抢过羚话,按着红键。
“董事长找到我住哪?是公司通讯录里查的吧。可你刚刚就这样,挂他电话?那我岂不是很惨?初来乍到,连董事长面子都不给,我还要不要在公司待?你到底要干嘛呀?郝。”
“宁宁,对不起。我们去墓地,看阿姨。”
“真的?”
王宁宁满脸欣喜,抱着airy转圈圈。
“请问,王宁宁女士,是住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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