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径直离开了高府。
她望着背影怔怔出神,嘴角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傻笑,随而猛烈摇头,叹了一口气便也离开了当场。
刺史府。
一脚刚踏进去,鱼幼薇就挺着肚子在等他了,面容看上去多少有些焦急,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等他了。
“怎么了?”徐平安上前问道。
“我刚刚听见父亲大人与余叔在谈关于观音婢的事,似乎没那么简单过去!”鱼幼薇颇为严肃的说道,双手搅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我去打听打听,你先回房歇着吧。”徐平安露出一抹笑容,抚了抚她的鬓发。
“嗯。”鱼幼薇没多说什么,径直就走了,只是脸上担忧没有减少。
她虽然是接纳了,但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不代表此事是一件小事。
正厅之中,正襟危坐的三人。
一人是鱼宣生,一人是余巡,还有一人是扬州新长史,裘乐知。
三人皆是蹙眉,鱼宣生正欲说什么却远远看见了徐平安走来。
愁眉不展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笑容,挥手高声道:“平安,来,为父给你介绍介绍一位长辈。”
徐平安看了看裘乐知,拱手笑道:“好!”
“这位是咱们扬州城的新长史,元贞七年的科考榜眼,为人正直公允,算起来你应该喊一声裘叔。”余巡笑眯眯的说道。
徐平安露出笑容,行乐一礼,道:“乐知长史,徐平安见过长辈。”
“欸欸欸,这可使不得,鱼刺史的高婿可不能随意给我糟老头子行礼。”裘乐知看起来也很客气,和煦至极,赶紧站起来扶起乐徐平安。
“哈哈哈坐下吧,我的正堂不需要拿官场那一套!”鱼宣生很豪气的说道。
随之,二人坐下。
徐平安特地看了看桌案上的茶水,已经微凉,三人多半是已经交谈许久了。
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问道:“岳父大人,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凑巧,耽搁了三位长辈在此议论民情。”
说完,装模作样的又想起身告辞。
但被鱼宣生抬手阻止了,脸颊浮现一丝愁容,道:“欸坐下,正好替老夫分忧,没什么耽搁不耽搁的!”
徐平安做很惊讶的样子:“怎么了?难道是九面佛的事还没有彻底了解。”
“唉,倒不是九面佛的事,而是昨夜发生了一起无头悬案,庸王府的高阳王妃被一把大火烧死了,而且这里面有蹊跷!”
鱼宣生有些郁闷的说道,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他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住折腾了。
闻言,裘乐知眼色浮现一丝诧异。
鱼宣生他是知道的,一个严肃正直的一州刺史,这等公事他怎会将给自己的白衣女婿听,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不由将目光看向徐平安,眼中多了一些欣赏的意思,能让鱼宣生说为自己分忧这句话,那么想必不是表面上看着如此简单。
而徐平安闻言却是一震,不露声色的喝了一口下人端上来的茶。
眸子闪烁光芒,果然此事会被人发现蹊跷,但这也还算不得多坏。
连忙问道:“此事我已经在外面听说过了,王妃死于大火这是意外,即便有所蹊跷那官府追查下去就好,岳父大人为何如此忧心?”
“就算被长安知道了,这也不至于降罪到您的身上吧?”
鱼宣生苦笑,道:“这就是你有所不知阿!”
“裘长史,你来跟我的小婿说说吧,他能力大才智近妖,或许能够帮到你。”
“是!”裘乐知拱手道,他随有些严肃但也不至于迂腐。
此事,说了也就说了,问题不大。
“贤侄,那日大火我就在现场,发现了许多的疑点。”
“一,火势没有向外蔓延,有些像是人为的,否则即便救火快速那庸王府肯定也是剩不下什么的。”
“二,死者皆是王妃的贴身下人,其余人没有一个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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