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失惊色的嫣儿立刻替高阳王妃去请扬州城最好的医师。
被她拒绝了,也不许声张。
整个云清阁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只是下人都出来开始不分昼夜的站岗了。
高阳王妃背上的刀口不算深也不算浅,但她终究是个普通人,不会半分武艺,又是女子娇嫩得紧。
痛楚几次都让她晕厥了过去。
她面色苍白,额头虚汗不少,咬着银牙还在冲徐平安笑。
这就让他更不是什么滋味了,他坐在桌案上没有离开。
一炷香之后。
伤口被嫣儿包扎好了,撒上了特供的金疮药绑上绷带,情况有所好转了。
亏得伤口不深,否则当真有生命之危。
她赤着背躺在就鎏金床上,突然开口“你不去审那个下人么,让太平监找上了,不大不小是个麻烦。”
声音柔弱,细若蚊声。
“李骥在审,应该快有结果了。”徐平安淡淡一笑。
“嗯。”她轻声。
气氛便又尴尬了下去,烛火摇曳,夜色沉重,二人偶尔看对方一眼,都没有说话。
此时,李骥在门前敲响。
呼喊一声“公子。”
徐平安看了看高阳王妃,道“你先歇着吧。”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你…”她条件反射一动,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黛眉深深一拧。
“怎么了?”徐平安停下脚步,同样蹙眉。
“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高阳王妃怯生生的说道,眼神不敢看他。
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由心而发,总之与从前大不相同。
徐平安微微沉吟,心中叹气,没去想这些,而是轻声道。
“我还会回来一趟的。”
说完他便出门,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高阳王妃目送他消失,嘴角上扬,面色苍白却如百花绽放。
心中暗喜,她不信自己打动不了徐平安。
……
走出房门,那鼠九惨白着脸躺在地上,浑身上下也就只有眼睛可以动一动,周身却没有任何的伤口,但就是说不出来的惨。
“公子,我拆了他十二根骨头,这家伙都不肯说话,我寻思着要不将这小子埋了吧,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嘴硬的人,方法都用尽了,他硬声吭都不吭一声。”
“而且到后面连惨叫都不发出一声了,太硬气了!”
李骥双眼瞪如铜铃,煞有其事的说道。
对于鼠九嘴硬一事还是有几分赞赏的,看起来贼眉鼠眼,还是个硬骨头。
闻言,徐平安的脸上浮现一丝诧异的神情。
这个鼠九一看就不是什么硬骨头,有着绝对信念的人,难不成是他看错了。
“呜呜呜…”
鼠九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双眼横落泪水,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徐平安蹙眉看去,这家伙的上嘴皮不合下嘴皮,连口水都不自觉的在自己掉。
顿时面色古怪,随即多看了几眼他的下颌骨,随即单手捂住额头
无语而好笑道:“憨子,你是不是将鼠九的下颌骨给卸了?”
“嘴巴都合不上了,你让他怎么交代?”
闻言,李骥先是一怔。
而后面色尴尬挠了挠头,傻里傻气的笑道:“这…”
“嘿嘿,我好像的确是拆了他的下颌骨,主要是这个家伙一直没完没了的求饶,听得我都有些烦了,所以才…”
闻言,那鼠九呜咽的声音更大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泪水哇哇哇的流,完完全全是躺枪。
徐平安忍不住的发笑,笑得还很大声,走过去,握住他的下颌骨随即手臂一震,给他接了上来。
鼠九目光一闪,还是不能动。
“哇!”
“大人!”
“不是我不说啊…”
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发出,好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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