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还请落座。”拓跋青书伸出一手,笑盈盈的道。
“多谢。”
徐平安拱手道,心中虽不爽这男人,但还是暗自赞叹,这个拓跋青书绝对是他出镜州以来见到过为数不多可以让他都为之侧目的男人。
他算一个,曹不二算一个,高仙芝也算一个。
皆是各自有着各自绝对的风采与骄傲,乃不可复制的人杰。
他落座在亭中,见鱼幼薇还是有分寸的,没有旁过时谈话之类的,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否则,他今日真的有可能将这拓跋青书暴打一次才解气。
“久闻徐少侠在扬州城行侠仗义,为人称道,今日一见果真是人中龙凤,青书绝非是在客套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如你一般英姿勃发之人了。”
拓跋青书笑吟吟的着,伸手端起热气腾腾的茶壶给他们四人满茶。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极致儒雅,偏偏却一点不造作。
几丝白雾升腾而起,静人心神。
徐平安淡淡道:“这凤鸣山如此之奇绝,如此之超然物外,在下很是好奇青书兄台是如何听我的名字的。”
鱼幼薇伸手端起一杯茶,似笑非笑的。
“这有何难,下无不透风的墙,即便是这万道堑也阻挡不了,随时下山招一招草药,一个乡野村夫也是知道徐少侠的名头的。”
拓跋青书时“唰”的一声打开了一柄羽扇,细细煽动,黑发飘舞,从容无比,真正有一种隐士的风采。
“如此,那倒是多谢青书兄弟的赞许了。”徐平安道。
“谢字就免了,青书还未曾谢你拜山之情呢。”
徐平安淡淡一笑没有回话,伸手捻着茶杯细细把玩,场面沉寂了下来。
拓跋青书也安然自在,自顾自的扇着羽扇,不发一言。
沉寂的气氛让几人都古怪,但没有出声。
此时,鱼幼薇看了看自家相公,心中要忐忑还是有的,大眼扑闪扑闪时不时便要注意一下。
因为这个拓跋青书的确少见,有着很非凡的气质,至少表面看起来不输给自己的相公,同样优秀的人是最容易心心相惜,但被她刚才这么一刺激,就很有可能就是嫉妒吃醋了。
打了这拓跋青书鱼幼薇是一点都不在乎,但若是回了房吃味不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当即很是乖巧的替他解开了外袍,投以一个讨好的神色,酒窝深陷,笑得极为明媚。
徐平安瞥了她一眼,想笑又不想笑的。
拓跋青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微垂了垂眉,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茅舍。
“想必这位就是幼薇姐了吧,曾在长安城盛名已久的玄垠先生,饱读诗书,才华让许多大儒都觉得惊叹。”他笑眯眯的问道。
鱼幼薇没有回答,眼神瞥了瞥徐平安,发觉他也在瞥着自己,嘴角轻轻一勾。
“你这匹夫,有你如此话的么?!”李骥当即指着一根大指头,差点没戳到拓跋青书的脸上。
“青书待几位如朋友,神往已久,今日话若有半分得罪,还请不要见怪。”他没有生气,反而是很贤礼的微微拱了拱手。
徐平安示意李骥坐下,开口道:“这憨墩儿脾气不太好,是你不要跟他见怪才对。”
“没错,这位就是我的夫人,鱼幼薇,她也的确曾经在长安城年少成名,能得拓跋一族的嫡子记住,汗颜了!”
鱼幼薇这才施了一礼,英姿飒爽的笑道:“青书居士笑了,自我嫁给夫君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有什么玄垠先生了,我倒是更喜欢鱼夫人这个称谓。”
不卑不亢,不失礼数,极具内蕴,貌美如仙。
这是他极高的评价,拓跋青书此时心中叹息一声,这样的一对饶确是造地设,当成今世佳话。
这一点上,他生出了一些挫败福
面色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道:“诸位来找我,想必是想问扬州城叛军入凤鸣山一事吧?”
徐平安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深不可测的拓跋家嫡子居然开门见山,主动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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