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洒落,夜色正沉。
徐平安透着窗外看着月色,良久的出神,而今自己的状况是曾经初入江湖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甚至想过一生游荡,做一苦行的侠客,也没能想到在弱冠之年成婚。
他怀中抱着鱼幼薇,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胡乱比划着什么,香肩半露,让徐平安爱不释手。
“你在想什么?”鱼幼薇柔柔的声音响起。
“我在想今岳父大人跟你什么了?”徐平安道。
鱼幼薇嘴角一勾,媚笑道:“你知不知道还不都是一样。”
“啧,其实我可以不用去江南的,只是我心中想去罢了,想要去看看我娘亲的故居,走走她走过的路,见见她的过往,其实仔细想想,倒还不如早些回遥马坡陪着她。”
“再让她见见自己的鱼大媳妇!”徐平安笑道。
闻言,她一个翻身坐在了徐平安的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随后目光一瞥像是在打量。
用阴阳怪气的声音揶揄道:“徐平安,本夫人听你话怎么越听越觉得你嫌我是个累赘了?”
徐平安脱口而出:“没有!”
“没有,你来去就是想要去江南,又觉得不带我不合适,带上也不合适,偏偏又在乎别饶想法。又怕我怀有身孕,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鱼幼薇头一次不悦,英气的弯刀眉有种锐气。
徐平安苦笑:“果然知夫者乃妻也,你很了解我的想法。”
“我不喜欢你这样,你从前不是那般洒脱随性么,没见你如此纠结过,你现在这个样子颇有些女儿家没来由的矫情!”鱼幼薇道。
他再次苦笑:“现在和从前情况可不同,怎么能同日而语。”
“有区别吗?”
“本夫人可不觉得,你若是想要做一柄箭矢乘风破浪,那我就宁肯做一柄弓,你若是想要做一幽谷宁静悠扬,那我也愿意做其中的一棵树。”
“我从未要求你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倒是你现在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优柔寡断,从见了我父亲之后便开始了,木自向阳而盛,人终需向前走,你何苦又患得患失?”
“对于我离开鱼府而言,我只能万物的来和去,都是既定的事实,这也不是你不去江南的理由。”
鱼幼薇完,斥责与柔情都兼具,她总是如此可得下两大极致,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他。
徐平安闻言丝毫不加吝啬的赞许道:“你若不随你父亲来扬州,就留在长安城内,我都丝毫不怀疑你能成为拓跋世家老一辈那样经纬地的人物!”
“可惜了,我现在只能缝衣育子了。”
“噢不对!”
“应该是本夫人只想缝衣育子了,顺便矫正矫正你这个不上进的家伙!”
鱼幼薇脸颊露出笑意,居高临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啪”
“别动,本夫人再跟你正事,无论冬雷夏雪江南你都必须去!”
鱼幼薇打开他不安分的手,似乎也是第一次用如此“悍妇”的口气与他话。
“扬州城的女子大多清雅,都是饱读诗书的人,你这样可是让我有点大跌眼球了!”他着,眉头使劲挑着,眼睛扫在那具无瑕酮体上。
鱼幼薇没话,美眸直勾勾瞪着他。
“好吧,看来我的多虑真的是多虑了,顺其自然,这样总行了吧。”徐平安摊手笑道。
“就寝!”鱼幼薇浅笑嫣然,俏脸瞬间爬上了一朵朵花,脚尖一勾,那棉被一抖,便忽有一阵风吹灭了桌案上的烛火。
……
次日一早,空才刚刚泛起了鱼肚白,徐平安就从温柔乡中爬了起来,才发觉鱼幼薇比他醒的还要早,正在对镜贴花,手里正捻着一支步摇花簪插在发髻之上。
桌案上呈了一盆白烟滚滚的热水和一条白帕。
这事原本是李骥从到大在做的,自从鱼幼薇从刺史府出来以后,这事也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从铜镜中似乎是看到了徐平安,她不回头的调笑道:“哟,今个相公都知道自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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