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有些诧异,这女子总是如此聪慧,道“对,我娘亲曾是江南女子,可我从来不曾见过她,只给我留下了一个月牙吊坠。”
“我时长觉得她一直在守护着我,没有了娘的孩子就像花插在瓶中,即便娇艳,即便有色有香,但终究是没了根,不过我虽来江湖,但从来不曾觉得孤单。”
鱼幼薇伸出纤细五指,轻轻的扒拉开他的衣襟,捏住那月牙吊坠,微微笑道“你的对。我也从没娘,自幼被父亲带大,即便出生名门,百般呵护,但有时还是会觉得无根。”
着她贴在他胸膛,慢吞吞用细若游丝的声音道“不过,现在有了。”
闻言,徐平安嘴角一勾。
一辈子从未有过的舒心,万金不换,无可比拟,至死都是如此。
笑道“我们这算是私定终身了吗?”
“不然,你当我是花船上的女子吗?”鱼幼薇佯装怒气,嘴角又含着笑。
突然,徐平安伸手解开了脖子上的月牙吊坠。
“你这是干什么?”鱼幼薇有几分期待的样子,明眸皓齿,顾盼生花。
“我娘的东西,留给我的妻子倒也合适。就当,定情信物了。”
着,他苦笑了起来“我身上摸来摸去也就这么一件值钱且有意义的物件了,若是不给,怕是要被你数落一辈子了。”
鱼幼薇闻言,喜色与柔情彻底掩盖了所有的英气,妻子二字更是让她的思绪全然混乱。
良久,红唇却一撇“这是你娘的东西,非我夺人所爱,是你自己给的。”
“今日也是你先捷越的!”
“重要吗?”徐平安笑道。
“重要!”
“为什么?”
鱼幼薇脸色闪烁过一丝愤懑,伸出雪白二指狠狠在其腰间捏了一捏。
“嘶!”徐平安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刺史府后院,让外人知道了,我一辈子都难背上骂名,再,这本就是事实!”
徐平安笑着称是,伸出双手替鱼幼薇带着了这月牙吊坠,动作轻微而专注,一生两大寄托便都在此了。
鱼幼薇手指轻颤,在大朝接下了信物那便是有了婚约,只不过她两人跳过了父母那一环,私定终身了。
她手指轻轻抚过吊坠,一轮弦月仿佛为之失去了颜色,眉目的怯色,眼中的柔情,脸颊的绯红,都非字词可以表达。
徐平安神情忽然一晃,直溜溜的看着鱼幼薇,有种欲尝朱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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