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涵曦不知为何承德亲王要帮助他们,但是不管他最后的目的是什么,起码现在她是感激的。
承德亲王走上前,“带我去见御鹄。”
仲文清下意识的想拒绝,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所以她也只能老实带他去见御鹄。承德亲王走了两步,回头看着那满朝文武,“你们也跟上。”
御鹄的房间,只有承德亲王一人在里面,外面所有的人都在门外等着,包括仲文清和伺候的来喜。
众人都焦急的等着。
半晌之后,承德亲王出来了,来喜进去了,不久御鹄竟然出来了。坐在轮椅上,被来喜推着出来的。
满朝文武,安静的看着这个苍白虚弱的女子,眼中有惊讶,有厌恶,有惋惜……
“在此,我只有一句话,想问问在场的诸位。”最终还是御鹄先开口了,打破了场中的寂静。
“撇开偏见,我御鹄,在位之日,可曾不作为,可曾辱声誉,可曾渡荒淫,可曾……坏我西楚基业,辱我先祖之名?”御鹄一句一句的丢出来,在场的大人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可言。
诚然,撇去她女子的身份,也是一代明君。
“呵呵……”突然御鹄低声笑了,“朕身受重伤,恐时日无多,自今日起移居西山北苑。诏羌王御羌回京,暂代摄政王一职,总理朝政。”
对此,百官无一不从,显然,这是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
“谨遵陛下圣谕。”
这一刻,倒是没有了争议,不管是看在御鹄的识趣也好,还是承德亲王先前的警告也好。起码,最后的尊严留住了。
御鹄侧头,来喜赶紧上前来,推着御鹄向外走去。
从这一刻开始,她就不在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了,只是一个蒙蔽了世人的罪人。
“陛下——”太师仲文清长啸一声,跪倒在地上,看着那个卑微的离去的人,她心痛,但却无可奈何,她不能和整个天下作对。是她没能护住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西山北苑,这里是一处已经荒废了许久的别院了,在最后,还能得到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御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起码她是走的干干净净的,是承载着元微帝的尊号走的。
“陛下……”来喜轻唤了一声。御鹄回过神来,看着这跟在她身后的老公公。
“你呀,跟过来做什么呢?”御鹄呢喃,觉得这老公公太傻了。
“陛下,您还说以后要给老奴养老送终呢,老奴怎能不跟您来。”来喜笑盈盈的说道,而后看了看四周,“这里有些乱了,今晚怕是休息不好了。老奴先收拾一下,您这里歇着。”
御鹄还未张口,来喜已经走开了,不知从何处弄来帕子,开始收拾了起来。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御鹄可以听见那铠甲铿锵的碰撞声,是禁卫军。只怕这会儿已经将这西山北苑围了个水泄不通吧。
仲涵曦赶回京都的时候,便感觉京中的氛围不同了,淡淡的压抑,让人觉得沉闷,喘不过气儿来。
“小姐回来了。”门口的侍卫见到她,赶紧迎了上来。
“京都发生了何事?”仲涵曦问。
侍卫便将他知道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仲涵曦听闻御鹄病危的消息,心中大惊,正准备直接进宫的,又听闻母亲仲文清竟然在家中。又停住了脚步,转身去了静知园。
“母亲。”仲涵曦唤到,仲文清转过身来,面色憔悴,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脸上也看不见往日的光芒了,显得死气沉沉。
“涵曦,涵曦,你回来了。”在见到仲涵曦的时候,她突然活了过来,三两步的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仲涵曦惊讶的看着那只手,从什么时候,母女两人就再也没有如此亲密过了?每日见面除了公事还是公事,甚至连用膳,都不曾一起过。
“涵曦,你救救御鹄吧!你让御羌放过她好不好?她也只是个可怜人。西山北苑那般落魄的地方,她怎么能住的下去呀!身子怎么能养得好!”
仲文清声泪俱下,一声一声的哀求着,仲涵曦满脸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母亲会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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