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处在整个船只处理厂的最里头,相当不起眼,看去就像是堆积杂物的地方,傅轻歌把侍女们都捆好丢在了这里,等着冰瑜来做那个解救她们的圣母。
痛彻心扉的感觉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冰瑜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和那些女孩们见面,这些和她一样,受到姜姒精心教育的姑娘们。
如果她们知道,自己把宛如神明一般存在的姜姒杀死了,她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冰瑜窃笑了起来,这种类似少女的情绪几乎没有机会出现在她的身,就算是有出现过,也该是十几年前,她还是孩子的时候了。
她抬头看看天空,发现今晚的天气挺不错的,临近黎明,气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低,都以为海边没有建筑物遮挡,徐徐吹来的海风很容易带走海水中储藏的温度,让人感觉寒冷。
天空中的云朵显而易见,富江市中央的光污染依旧是传达到了这里,这一处不为人知的,不显眼的小地方来。
冰瑜伸出手,看到了门锁的把手,这个把手是向外开着的,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钥匙,也就是说,被锁进去的人,是不能从里头往外开出来的,钥匙被留在了外头,里头的人只能等着外头的人发现。
当然,如果是武者的话,拿出武器,使用武技就能轻松敲碎这个薄薄的破铁皮屋子,很轻松地就能出来了。
她转动钥匙,拉开把手,站定,只看到屋子里头一片黑漆漆的,外面微弱的月光没有照进来,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武者也无法做出自然放光的行为,视力再强也需要折射光线来视物。
不,现在不是注意光线的问题了,有一种湿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血液的腥气飘洒着,顺着空气的流动钻入了冰瑜的鼻孔中。
这是鲜血的味道,冰瑜很清楚,因为她刚刚从姜姒的身真真切切的闻到了许多,鬼化过后的造血能力极其恐怖,强大的再生力让她不断的有血液泵出,这些泵出的血液无一例外地都溅到她的身。
就像是溅到了她生命的素白的衣裙,怎么样都洗不干净。
难道是在这里的侍女们遭遇了什么不测,竟然血流成河?
是不是她们遵从了姜姒给她们的教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藏在口腔中的毒药被她们咬碎了,不单单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时也化为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水?
冰瑜伸着舌头,想要去触【】摸那藏在自己口腔边的细小胶囊。
“啪嗒。”此时有液体滴落在地面的声音传来,同时灵力从门外倒卷而来,让这液体瞬间被火光点燃,形成了一片火海,火海带来的热量和光照,瞬间把整个铁皮屋烤的变形变亮。
“你来了?”穿着红色曳地长裙的女人站在火焰围成的火圈正中央,向着冰瑜伸出了手,仿佛要将她拉向自己,被火光照耀着的女人像是从血池中浸泡取出来的魔鬼,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这一身红色曳地长裙,就像是冰瑜身的血衣一般鲜艳。
明明置身于火海之中,冰瑜却感到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直直钻入心脏,她不只是看到了这个女人,还看到了一地的绳索。
这绳索是以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对于火焰的抵抗力非常不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烧毁,而绳索旁满是侍女们穿着的统一白裙,只有白裙却见不到任何一个人。
联想到之前血液的味道,她们是不是死了?
“姜姒......”那是来自灵魂的颤抖,冰瑜以牙缝挤出了这两个字。
这怎么可能?在几分钟之前,姜姒被她一刀一刀地划开,像是世界最好的外科医生一样,一点一点地把姜姒解剖了,为了防止她通过矩阵保留一点自己的生命气息,她还把所有刻在姜姒身的矩阵,通通磨碎,那磨去肌肤的惨嚎声音还历历在耳。
没有人能够被短刀划得面目全非的情况下还能够活着,那个时候的姜姒,已经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冰瑜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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