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子越累越靠近水面,潮湿的空气也越来越浓烈,从江面上飘过一艘货轮,发出了一声汽笛。
刘青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眼睛望着眼前的江水,禁不住一时悲从中来,轻轻地一声长叹。
就在她叹气的同时,却听到一阵呜呜的哭声。
刘青四下张望,却并没有发现哭泣的人,出了江岸几个正在钓鱼的人之外,好像没看到其他的同病相怜之人。
一时间,刘青甚至以为这是头上的神明特意奏出自己的心曲。
然而不是,因为哭声依然在继续。
刘青的好奇心大起,她沿着堤道往前走,终于,在一个台阶的下方,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嘴巴里叼着一直香烟,双目无神地盯着远处的江面。
男人感觉到有人靠近,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看什么!”
刘青居高临下:“没什么,你,烟还有吗?”
男人上下打量一下刘青,从兜里摸出烟盒,朝刘青的方向递来,刘青身在台阶上,只能蹲下,接过男人的烟,男人也不起身,拿出打火机,斜着身子为刘青点烟。
吐出第一口烟之后,刘青干脆就势坐了下来,于是一男一女,一高一低,默默地抽着烟,也不说话。等男人想再抽时,也会举着烟盒,问刘青还要不要,刘青也不拒绝。
最终还是刘青率先打破了沉默:“兄弟伙,看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这是碰到什么事了,一个人跑到这儿哭来了。”
男人紧紧地缩着,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坐了半年牢,出来店没了,老婆跟人跑了,资产也转移了。老子奋斗了二十多年,到头来一无所有……”
刘青目无表情地:“为什么坐牢?杀人了,还是抢银行了?不对,这两样都不止半年。”
男人咬牙切齿地:“还不是因为谢小白那个贱人!”
“谢小白?”
刘青猛然转头看着男人:“你刚才说的是谢小白?”
“除了他还会有谁!”
“哥子,你是哪个?”
“我是喜羊羊火锅店的老板,张凯。”
刘青突然大笑,边笑边指着张凯:“你是张凯,哈哈哈,你是张凯……”
张凯突然站起身子,两只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刘青:“你笑什么?”
刘青止住笑:“咱俩虽然没见过面,估计也该算是老熟人了。”
张凯:“老熟人?”
刘青:“你听说过燕北飞没?”
“当然听说过,谢小白原来的相好。”
“那你知道燕北飞的老婆不?”
“知道,名叫刘青,据说挺不是玩意的。”
刘青微怒:“我就是刘青。”
“你就是刘青?”张凯再次仔细地打量了刘青几遍,突然,像是报复似的,他爆发出一阵大笑。
刘青轻轻叹口气:“笑吧,尽管笑吧。”
张凯止住笑:“问你啊,你跟你老公,真的从结婚就没同房?”
刘青瞪圆了眼睛:“这事你都知道?”
“这事我怎能不知道,别忘了,你是燕北飞的老婆,燕北飞是谢小白的姘头。”
张凯盯着刘青的脸蛋,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春色:“要说这个燕北飞也真是不识货,这么好个老婆,就这么放着,真是浪费。”
“姘头?你的意思是,燕北飞跟谢小白还是有一腿。”
“有没有一腿我说不准,但旧情未了是肯定的。”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有今天这个地步,你们家燕北飞也是功不可没啊。他为的什么,是因为我整了谢小白,他要为谢小白鸣不平。”
张凯恨恨地:“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在这碰到他老婆。”
张凯又转头看一眼刘青,刘青单手拿着香烟,目光放在远处,侧面显示的五官精致俏丽,眼光中似藏着一汪秋波。
张凯站起身子,凑近刘青,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刘青的大腿上:“怎么样妹儿,要不咱们也报复一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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