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忆是散沙 (2-1)

昨之后，一切恢复到平常。

太阳从远方的绵延起伏的山脉升起，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层雾蒙蒙的金色，透过镂花窗户的玻璃照进来，洒在妍汐盖的被子上。

她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睡，头发乱的都跑到了唇边。

营地营长昆杰斯起了个大早，他像往常一样来广场上散步。活动活动筋骨，锻练锻练体能，眼看着自己也是快五十的人。

颜氏三兄弟今早就出去巡逻，三人轮流值班，守着他们营地命脉的粮仓仓库。

出门，正撞见米勒和克莱斯特两人。两人推拉着推车，看样子是有什么事要去做。五人轮番打招呼，互相寒暄几句后便分开了。

米勒和克莱斯特两人来到河边灌水，然后把水桶装在推车上。拿回去过滤烧热，供大伙儿日常饮水，这是他们每都要做的工作。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凯晔？”

迎面，见凯晔扛着一把扫帚走过来，让人看着他是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

“有一只丧尸跑营地来了。”凯晔打了个哈欠，便停下来开始打扫广场的地板。

昆杰斯抱着胳膊，突然注意到地上的一摊干血迹。他朝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细看。

再往前看，整个地面上都散落着一片片的被烧焦的黑色物体。看上去像被砸碎的煤炭块，要是捡回去兴许还能在冬烧烧炉子。

“死了没有？”

“死了。”

“没有人受伤吧？”昆杰斯挤着眉头问身后的凯晔，心脏不安的跳动着。

“那是当然啦。”凯晔漫不经心的着话。

“奇怪，这丧尸是怎么进来的？”昆杰斯的口里喃喃自语，他站起身，目光朝一边的大片大片的荒草地睁。

风一吹，草就轻轻摆动。沙沙的响着，有时还会有野兔窜出来吓人一跳。

“不上来，不过我敢肯定”

“肯定什么？”

“大概是围墙露了。”凯晔抬头看了一眼昆杰斯。他只是猜测，还没有完全把握的。

昆杰斯对此深信不疑，他点点头，一想原因也可能是这样。

于是，昆杰斯二话不，便回家拎了一筐砖头，推着他那辆早已断了链子的破自行车就前往围墙去了。

围墙四周长度数百米，等昆杰斯全部检查完再回来得到中午。

打扫完广场，凯晔捏了一把汗。他往后退，抱着扫帚坐在花坛边上休憩。

他望着地面，周围一安静下来，他就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此时他还没有解除武装，他转过身，定定的不话地看妍汐。

她站起身，同样向自己看来。两人四目相对，自己始终没有先话。

她咬了咬嘴唇，朝自己道：“那个……谢谢你救了我们。”

当她完这句话后，自己便一声不响地转身往回走。在一边走着路的时候，身着的战甲才开始解除武装状态，化为光芒散去，消失在空气。

“喂，什么人啊？”她不解。还想追上来和自己聊上几句的，自己却因为胆怯而噌噌的走远了。

……

拾起一片树叶，凯晔在阳光底下看它那的干裂的纹理。边上全都是虫蛀印，只在茎上还有一抹夏末的绿意。

很多时候，人生在世，难免会事与愿违。妍汐的那句“喂，什么人啊？”令他回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她。

凯晔深深记得那时候的日子，他从心底放不下，以致到了今都不能释怀。

他抬起脑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暖又舒适。那份回忆，时间久了，或许也就能彻底散了吧……

再骗自己一次，又何尝不是？

那晚上：

凯晔武装猩红战甲，眼见着妍汐从空坠落。底下是大片的荒草地，要是摔在那上面，还不得直接被摔死。

他纵身一跃，虽然没有飞跃空的超能力，但单靠自己的脚部弹力也足以能飞上空。以至于救下妍汐，完全不成问题。

半空接住，完美落地。

身着战甲的他，看着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妍汐，长时间以来再一次感到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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