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三姨妹。”
“这是四姨妹。”
“这是你五…”
孟潆只忽然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她抬头就看见刚才一瞄而过的二姐夫。
然后,内心深深的震惊了。
他是那日花朝节的少年郎!
没想到本该萍水相逢的人,竟是睦国公世子,睦修远。现在又成了二姐夫。
缘,真是妙不可言呢。
睦修远心里更为复杂。花朝节后他想办法探知到孟潆的身份,本想借着孟阁老过寿的契机再看看她,谁知人没见到,反被那下作人的龌龊手段设计了。自己那爹,又为了他的大计而逼自己娶这个女人。
看着孟夫人身旁的孟潆。她身姿曼妙,着花绫印花下裙,青色泥银印花衣,松松的挽了个垂挂髻。打扮的很简单,只插个镀银鎏金梳和折股玉钗。即使低着头,却有让人忽略不掉的清丽气质。
睦修远此刻旁若无人的,直勾勾的望向孟潆。胸口有着难以忍受的刺痛、窒息。他想,如果娶的是她就好了,当初便是那么一眼万年。
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所以人都感觉出了。别人不谈,就说孟涴吧,她依然心平气和的像什么也不知道。
只有现在恨不得缩到墙缝里,躲开那让她尴尬的炙热目光的孟潆,看见孟涴紧握住,指尖都发白的双手。
是怨自己?怨睦修远?还是痛苦?孟潆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二姐夫睦修远他太过分了,这不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吗?要是传出“二姑爷一直盯着三姑娘看”,那孟潆又有麻烦了。
现在可是古代啊,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古代!
一直没出声偷看好戏的孟夫人心里乐了,好机会!她正要开口点明睦修远盯着孟潆看的事,既能影响孟潆的闺誉,又能挑拨姐妹、夫妻间的感情。一举三得!
可第一个字还没落地就被堵住了,孟夫人的计划也就夭折于萌芽。
“祖母,您和您孙女聊聊吧,明早我们就回西南了。晚辈告辞,去前院和祖父岳父说说话。”睦修远此时已移回目光,因为她不想看他…
他的皮囊是华贵傲然的,但说起话来却不卑不亢,一幅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孟夫人怔了一下,心里是咬牙切齿的,嘴上连说好。又把孟涴带去内室问私密话了。
孟潆如获大赦,轻手轻脚的和孟泠孟清一起告退了。
才出上房,孟泠便神秘兮兮的和她密语。
“这个二姐夫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刚才那轻浮样,啧啧。”
孟潆一脸黑线了。妹妹呀,作为受害者,你在我面前提这个好吗?
孟清也无奈的很,自己这四姐就是嘴上不好,说话得罪了人她都可能不知道。
“四姐,不说这些了。”
“怎么不能说了,我又不怕他…”孟泠继续扯眉瞪眼,气昂昂的。
孟清只好小声和她说着事情的利害性,事关孟潆和全府女眷的声誉。
闺誉这东西,也是带连坐的。比如说某某家的长女名声不好,那么别人会下意识觉得她的妹妹们也不好。总之,是会连累人的。
孟泠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就不再说了。只还嚷嚷“他这不祸害人嘛。”
你说得对!孟潆在心中腹诽。
好在徐氏的雷霆手段,这件事就像没发生一样,无人得知。当然啦,这是后话。
再之后就是吃回门饭。睦修远对孟家众人一直是有礼而客套,对孟涴也是较疏远。是以,这顿饭吃得不太融洽喜气。
孟涴吃过不久便和睦修远离去了。没有多少不舍之情,也谢绝了孟夫人让她去拜别刘姨娘,不,刘居士的好意。
雕梁画栋的墙纹,厚重乌漆的大门,白了头发的老门房颤巍巍的向他们行礼告别。
孟涴赏了个碎银子给他,踏上直奔西南国公府的马车。胸口犹如压了块巨石沉重的最后望了一眼阁老府,生养她十六年的家。京城的景象,就如树影般一一掠过,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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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孟维冈低调奢华的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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