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流点血的事情我竟在床上睡了那么久,摇着头说:“没事了。”
许是阿绾刚刚也看见祁聿从我房里出去,她告诉我:“公主,祁聿先前因为皇上曾用他的血替他压制过体内的毒,现又用了公主的血,两种毒在体内自相矛盾,导致他现在有些记忆上的混淆。”
若不是流了这次血,我还不会想起原来小药罐子便是祁聿,他是当年靖国派来齐国求亲的七皇子,为了治他自打娘胎里带下来的病。
据说是因为皇太后怀祁聿时还是贵妃,前皇后生不了皇上的子嗣又对后宫里的人怀着私心,对皇太后下毒不成,生下祁聿后,这毒就到了祁聿身上。
听阿绾说完,我想起刚才祁聿一心护着江贵妃怒骂我的样子,心里竟然也就不难受了,只是还是有些堵得慌。
阿绾又说:“公主,皇叔今日飞鸽传书,说事成之后,在宣城门外等你。”
我竟将这事给忘了,我叫阿绾快些准备好东西随我出去,我必须告诉皇兄我并未杀祁聿。
阿绾有些担心的看着我问:“公主,要是不行别硬撑着。”
我从床上爬起来,阿绾扶住我的手替我穿着衣服,我朝阿绾苦笑说:“别担心,我没事了。”
才刚出承天殿,我就被站在外面的御林军给挡了去路,阿绾掏出别在腰间的碧云萧同他们对峙道:“让开!”
站在左侧的御林军也拔出随身的佩剑对着阿绾,右侧的御林军则将佩剑对着我,瞧着他们这样子今日若是想出这承天殿恐怕是难如登天,更何况我是要出宫去见皇兄,若是惊动这皇宫里的其他人,事情恐怕会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拉住阿绾让她收起碧云萧,脚才朝屋内跨进一步便听到容远的声音:“皇太后有令,宣皇后。”
皇后?我看向阿绾问:“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是皇后?”
阿绾有些为难的看着我说:“公主,这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太皇太后念在公主护驾有功,曾又与那祁聿有过婚约,特封的公主为皇后。只是念在我们犯了欺君之罪,皇太后本要砍我们的头,但祁聿需要公主的血来压制毒性,所以那太皇太后就命了人将公主禁足在此。”
阿绾始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她是知我不愿做这大靖国皇后的,现如今容远又拿着皇太后的旨意将我带去了慈宁宫,说实话我真讨厌这种被人摆弄的感觉。
“阿绾,你替我去见皇兄,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切记不要让皇兄胡来,我自有安排。”
“是,公主。”
我跟着容远出了承天殿,又想起了那个梦,原来那场大火昏倒后让我失去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又能如何,事已至此我好像已经没了回头路可走。
更何况,祁聿的病好像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能记起我,不好的时候视我如毒蝎。
“皇后娘娘,慈宁宫已到,末将先行告退。”容远身穿战袍指挥着后面的御林军,他的出现总是给我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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