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默默的看着阿诺被打,只能将这些伤痛一点一点的转换为对祁聿的恨。
阿诺向我投来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我将双拳握得紧紧的,许是旁边的人见我不干活了就抄起鞭子开始打我。
我强忍着鞭子抽过来的疼痛拿起斧头劈着柴火,那公公便收起鞭子加入到了打骂阿诺的队伍当中。
我劈着柴就像劈着祁聿一样,我要让他也尝尝被鞭子抽打的滋味。
到了晚上,阿诺也病了,额头上的温度高得烫人。
无计可施之下我只有去求那帮人。他们随意将草药扔到地上用脚踩着就是不肯给我,他们将这草药视为如同我们齐国人性命一般去轻贱踩踏,可对于我来说这是比命都重要的东西。
我发了疯似的去咬了那个太监,他一巴掌推开骂道:“下贱东西,敢咬我?来人了,掌嘴!”
推崇这人的其他公公冲上来禁锢住我的手脚将我摁在地上扇起了巴掌。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响,脸是火辣辣的感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起初是这样疼,但后来便麻木了。
他们见我不再反抗便放开我,开始用脚踩我的头,朝我的腹部踢过来被我死命的挡住了,为了能够给阿诺治病,我可不能让这些人踢伤我。
我若是再病了,加上阿诺也病了,我们就真的只能等死。在这里,我根本联系不上阿绾,我也想她了。
阿绾会做许多菜,各色山珍海味她都会做,等找到了阿绾,我一定要她再给我做一次吃食才是。
想到阿绾从前给我做的那些吃食,我便将身体上传来的痛楚忘得一干二净。
那些人走了。
我躺在这个地上半天没法起来,但转念又想到阿诺我便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那几株草药已经被他们踩得稀烂,我用手指甲一点一点从泥土地上扣起来后用母后曾送给我的那块手帕装好。
我又看到那桌子上还有剩下的干饭团,我将草药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偷拿了几个干饭团藏在袖子里面跑了出去。
我趁着夜色翻宫墙出了这座院子,差点就被巡逻的将士给逮住,好在我从前生性活泼跟着师父学过些武术,再说这深夜正是将士们疲乏之时,躲开他们还是比较容易。
毕竟这里只是皇宫的最外层,守卫是最为松懈的一层。
我轻车熟路的跑到紫禁城外的一个小湖边上,光是怀里这些草药根本不能治阿诺的病,我必须在这湖边找些其它草药才行。
普通的草药并不难找,稍为稀有的草药就很难找了,我在这湖边采了些菖蒲,才刚摘了一个便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这大半夜的我被吓了一跳,一只脚没踩稳便失足落入了湖中。
湖水哗啦哗啦的在我耳边响起,口鼻之中呛入了好多湖水,我好难受。
我不会游泳。我们齐国有这样的湖,但我母妃从不让我靠近,所以此刻我只能被迫让湖水淹没我的头顶。
胸腔当中最后一口空气被湖水挤压掉时,大量的湖水就被灌入到了我的鼻腔里面。
我以为我快要死去的时候,有一双手拖住了我的腰将我往上面拉,我死死的揪住他的衣服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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