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坨一具尸体,怎么处理?一地的鲜血,怎么处理?自己这一瘸一拐的,肯定是难以善后了。一旦被发现,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来抢唤灵哨的吧?那自己更没办法解释了。杀了人,犯法不犯法?杀人可是死罪。要想个办法,决不能连累了干爹。
屠魃正自胡思乱想着犯难,突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屠魃瞬间趴下,左手握剑放在颈下,剑身藏于身下,右手盖住左手,这才惊恐地仰头看去。
“倏”,闪进一人。
来人高大、黑巾蒙面,进门便站定脚步。正要说话,忽然看到那“高手”僵硬的尸体,再看看满院子的血迹,最后看看屠魃惊恐的神色,有点彻底懵了。
屠魃警惕地看着那人,并不言语。
那人似在沉思,沉吟片刻之后,竟然后退一步,“倏”的一声离去,随即听到“吱呀”的关门声,想是已经离去。
什么意思?见我威武,吓跑了?屠魃也懵了,不明所以,又想不明白,索性爬回房间,继续趴到担架上,藏剑于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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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帅!属下受命前去试探那屠魃,想扮作蒙面大盗试试屠魃身手。不想一进门就撞见一桩怪事。属下不敢擅做主张,只得赶回来禀报。”黑巾蒙面客,正在向靡帅回话,萧先生、童医官依旧在座。
“讲。”靡帅发话。
“属下刚一进院,本想按计划攻击屠魃,试探他的身手。不曾想,院内俯卧一具尸体,遍地鲜血,屠魃也是一身鲜血,看着我不说话,不知是否受伤。属下见事出有异,全然不合之前的设想,便未敢冒然出手。”黑巾蒙面客禀报。
靡帅和童医官、萧先生三人皆是大惊,急忙起身。
靡帅连忙道:“计划取消,不得妄动。”
童医官道:“我带人去看看,便称是给他换大帅赐下的圣药。我看了情况,便差人报案。”
“好!那就有劳童老哥。”靡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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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魃思索半天,依旧没能把事情思辨清楚,只是打定了注意,一是咬定不识此人来历,二是绝口不提唤灵哨的事,其余一概不知。
院门再次“吱呀”一声,随即便听得童爷爷急切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透着担心:“屠魃,你在哪里?可有危险?”
屠魃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间蓦然感到一阵安慰和委屈,急急答道:“童爷爷,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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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大营稽查司大堂内。靡帅、童医官、萧先生、屠筱青在座。稽查司的统领正在禀报案情。
“大帅,关于那人的来历,屠魃只言莫名其妙,无论怎样套问,都是一概不知。只说那人进屋便攻向他,他在慌乱之间胡乱出剑将那人刺死。属下详细问过了战斗过程,对方的出手、屠魃的应对、出剑的方位都与现场痕迹完全一致,绝对可信,并非虚言,屠魃可谓是以急智杀敌。验尸官报称,那人至少是灵海境,已锻骨小成。屠魃竟能将其毙杀,也是奇事。”
“另经查,那人并非我营中官兵或家属,此人全身曾多处严重烧伤,乃是带伤来寻屠魃的。此案匪夷所思,属下一时想不通那人何以要加害屠魃一个小孩子,若想查清,尚需时间。至于屠魃是否会再遇危险,暂时不好定论,需看案情进展,最好先予以保护为好。”
“知道了,退下吧,你当知此案斤两,不需赘言,尽快查清此案。”靡帅遣去手下,心中却众多疑惑难解,看向萧先生和童医官。
“大帅,让屠魃继续一人在家,或是还会有危险……”屠筱青担心不已,急忙插言问道。
“靡帅,此事甚是诡谲。但必定已经是打草惊蛇,所以之前所定主张,已是不可延续。不如放屠魃回到孩子们中间,派出人手,既要保护又要同时密切监视。”萧先生道。
“既如此,暂时安排到金大将军府上吧。适才听他说正在和金沅他们几个商量着要去一起练功。大帅您看?”屠筱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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