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热水的之书大概是背里出了汗,这会又哼哼着说自己热。我帮他脱了西装外套,还是重新按他回被子里。
“小非呢?”之书眼睛睁开一道缝,觉得光太晃又马上闭起来。
“回去学习了,明天要交作业的。”我拿了衣架把外套挂到柜子里,掏出另外一张卸妆湿巾,去洗手间拾掇自己的脸了。
水流间,有脚步声跌跌撞撞进来。我抬起头,从纷落的水滴间看见之书的白衬衫。
“怎么了?”我问:“又要吐?”
之书“唔”了一声摇摇头,抬手去扯自己的领带,一拉一拽间,原本严谨肃正的衬衫领口凌乱起来。我接过他的领带顺手挂到毛巾架上,却被他拉住。
“我想洗澡。”之书的眼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些红,说话委委屈屈的,还泛了点水光。
“那洗吧。”我拉开浴室门,调试水温。身后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一个重量抵上我弯下来的后背,我听见之书哼哼唧唧地说:“好了没吖?”
我刚要接话,一节白白嫩嫩的手臂就伸过来,够到喷头下的水。之书开心地说:“好了!”
我心想此刻我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我把喷头交给之书,视线盯着地上,自然又迅速地往外挪,然而一张脸从下方伸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去哪儿?”之书问我。
“你洗澡我就先出去啊。”我偏过头,避开之书漂亮的皮相。
“你不帮我洗了?”之书像发现不能兑现游乐场之约的小朋友。
“乖,自己洗。”我错过身,把领带和之书脱下来的衣服拿在手里,说:“姐姐给你把衣服挂起来去。”
“哦。”之书闷闷不乐地说:“好。”
我顺利走出洗手间,使劲吸了口新鲜空气。
干嘛啊笨笨,这是你男朋友。
正当我掀开窗帘一角看夜灯笼罩的湖景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之书只围了条浴巾,身上满是水珠,可怜巴巴地瞪着我,说:“没有衣服了。”
我反应过来,马上跑进浴室拿了另一条干净的新浴巾,包住他的头,然后细细地把他身上的水都擦干。之书被我摆弄得东倒西歪,“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我在他屁股上轻拍一掌,说:“站好!”之书撅着嘴,两只手扭在一起,气气哼哼地被我用浴巾裹着揉来揉去。
“头发湿湿的……”之书举手去扒弄自己一绺一绺的湿发,我放下浴巾,把他按到床上坐好,把被子翻了个面,像给鸡翅裹面粉一样,只给他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唔,没有手了。”之书低着头,观察自己的新造型。我插上吹风机,对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通上下翻飞。之书被四处飞散的头发刷得紧闭眼睛,脸鼓得圆溜溜。
吹干了头发的之书,没有发胶加持,刘海自然地耷拉在额头两边。我继续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下来,手摸索着在被子里解开他的浴巾,再一点一点抽出来。
“哼哼……”之书翻了个身,嘟囔:“搓到屁股肉了,疼!”我吐了一口气全当没听见,冷酷地说:“快睡。”
待我从洗手间晾好浴巾出来,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之书的呼吸声了。我伸了伸懒腰,坐回圆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快两点了,这一夜还有四个小时。
迷迷糊糊之间,我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支撑点,又被放到一个软乎乎的地方。莫不是之书醒了?我挣扎着去找他的手臂,说:“你睡吧,不用管我。”
“没事,你睡吧。”之书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他好像落了一个滚烫的吻在我头上。然后是两个、三个、无数个。
再好的睡意也会被折腾没,我被亲得烦了,推他。他不厌其烦地又黏上来,却是手也不老实,缠绕着拉扯我的衣服。
“弟弟,干什么呢?”我一巴掌拍在他手上,说:“刚说让我睡的。”
之书总算安静下来了,可没过一会,我又觉得身后一阵热量传来。之书伸过一只手在我脖子下面,另一只手锢住我的腰,腿还挨着我,严丝合缝。我推不动,又困得不行,懒得再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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