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看咱们还能战斗吗?往回撤啊,能背的背走,不能背的挂上雷,别想着还会回来搬战利品。”
捆得像粽子一般的苟伟走路如兔子跳,还生怕一身纱将满身的泡给擦裂了,那可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要死不死,死的小弟朝天磕头。”
苟伟顾不上了,就想着快点离开可能会被人包汤圆的战场。无遮无掩,在一个不需要战术与技术的白地,人多就是战斗力。苟伟很怕,不是怕死,而是怕把兄弟给陷进去。
“老苟。。。。。。班长,你行吗?”
“说男人不行,你烧糊涂了吧?”
面对质疑,苟伟迅速转换话题,一瞬间感到破了几个泡,扯着一阵痛。不过骂完后就不痛了,苟伟很有经验。
一片白地,所有地标都为零,苟伟举起望远镜远远扫圈子,对照地图似乎连等高线都没有了,连小溪都被蒸发。
“省着点喝水,这一路回去能不能回去再说,但水是不敢喝了。
走吧,难道要老子背你们走啊。
战斗队型呈防御型队撤退。”
刚说完,二毛冲到前边,还没摆出造型来摔进一个地洞中。兄弟们冲了过去七手脚摘了出来,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脸了。
“二毛啊,你不在旁边走,非要站一条线。以前还要点脸,现在是一点脸都没有了。很舒服吗?”
一路摔一路探,凭着个指南针摸索着走了几天,终于见着不再着火的森林,终于进入国境。
支队长徐斌就守在国碑前,看着几个黑人从一片白地中蹒跚而来,举手敬礼如一蹲雕塑看着他们走过国境线。
“哎哟,我的妈啊。给老子把纱布给掀了,老子要睡担架。”
苟伟耍赖似的往地上一躺打起呼噜来。
二毛很小心很小心到不小心扯着苟班身上的纱布,慢刀子割肉,一层一层有如剥皮。苟伟呲牙裂嘴一声不吭。英雄嘛就要忍人之不能忍苦人之不能苦。
“啊——”苟伟晕了过去。
硬气不服软,英雄的苟伟猛然醒来,抬头撞上什么一阵头痛。
“呼——”
入目是幽幽的黑暗,两片窗帘偶尔在风中抖动带来一丝淡淡的月光。苟伟摇了摇头,“他娘的!”
轻轻掀起被角,将压在身上的一只手掀开,开门走进厕所,站在马桶上将顶上的天花板掀开,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悠悠地吸一口,吐出烟圈,满心陶醉。
“烟好抽吧?”
夏蜜尔推卫生间门,斜眼看着,满脸的蔑视。
被抓现行了!
苟伟尴尬地将烟在手上旋了个圈弹到马桶里,很没有被抓现行的自觉。
“失策了,失策了,没关门。下次注意。”
“苟先生,你脸挺厚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你觉得有下次吗?”
“没有,坚决没有!”
苟伟目含春水嗦了一把口水往外走。
“转移注意力是吧?这招没用!麻溜地把烟都取下来,记得把家里的天花板都修好。修不好再找你算帐。”
夏蜜尔盯着苟伟恶狠狠地看,抬腿拦在门前,白哗哗的大腿挺晃眼。苟伟不为所动,立即站回马桶上,抬手把藏的烟拿了一根又一根。
“收了好,都长霉了,多可怜的。少抽烟少中毒,还是老婆对我好啊,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苟伟开展自我批评的同时迅速转换话题,转换间运转自如,看来这招已经用过多次不需设计了。
“刷牙。既然还有闲心起来抽烟想姑娘,那就别闲着在我身上想。”
苟伟很想不英雄,可一看小白兔只得故做英雄地将那寸长的头发使劲往后绺。
“鬼样!”
夏蜜尔巧笑兮颜转头回卧室,苟伟挺起的胸脯一瞬间垮塌,佝偻如老头,长长一声叹。
又是一场梦,是梦中经过,还是经过梦中。是人在梦中还是梦在现实中。阳光突然撕开一丝窗帘,夏蜜尔慵懒的躺在床上,挂着笑充满幸福感,两个酒窝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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