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里的情况慢慢回归到平稳,李驯想到韩庆云所说的那些事情,想定了要去把方伟伦给找出来,不然他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能联系到级。
但是他已经和方伟伦再没有联络办法,试过拨了他原来的电话,可是却没有人接通。
不得已李驯只好用了最冒险的方法,就是在自己的报纸公开登寻人启事,而方伟伦他并没有直接写出他的姓名,仅以名字代替。
写了他们第一次相识的时候的事,时间地点他都还记得清楚,大概就是说在仙乐斯舞宫门口被人绑走,同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要是说方伟伦不记得此事,那应该不太可能,这只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再者李驯的化名,做为情报部门的人员,方伟伦是绝对清楚的。
不知道方伟伦有没有被捕,但是李驯他们都没事,方伟伦作为江山派的一员,还是身居比较重要的位置,在徐锡恩被捕的时候,收到了预警情报,完全有能力与时间逃脱。
在连续发布公告好几天以后,李驯慢慢都把这件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反正他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他到觉得无所谓,反正报社也不太需要韩庆云的那些情报。
办这个事情,多少是为了帮助韩庆云的成分更大一些,因为他自己从中没有任何的好处,情报交给方伟伦或者让他们两个搭线,功劳大部分也是方伟伦的,他无非能博取一下他们对自己的好感而已。
报社的情况一切正常,卫致良虽然要忙着他自己的事情,但大多数时候他也是要来到报社找李驯,商量一些事情,而且他们大多会公然露面,再怎么说他们现在都是有合法身份的人,根本就不再怕特务再来找茬。
也就是说只要没有熟知他们的人发现他们的行踪,是没有人能够对他们有什么办法的。
丁松乔算是一个,不过丁松乔同样也没了下落,去了哪里都不清楚。
和第三大队的那次合作,之后没多久,那个行动组就悉数被捕,大抵都已经遇害了。
就在李驯对军统的工作心灰意冷的时候,结果,那则寻人启事真的起到了作用,方伟伦果然出现了。
其实方伟伦早就注意到了这则消息,作为情报人员,他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他提前就搬出了公共租界,住到了越界筑路原来的那个不管地带,并且有人马就给他提供了新的身份,由此躲过一劫。
但是方伟伦肯定不会第一时间就相信这样的一则公告,或者说他也怕这样的消息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反而把他拖下水。
他密切地监视过李驯的报社,花了挺多的时间,也发现了卫致良,最后才放下戒心。
李驯每天到了这里几乎就没怎么外出过,他每天就在里面看看报纸,记一下杂七杂八的东西,事情倒不是很多。
而方伟伦对卫致良明显不感兴趣,也就没去跟踪他,再说他也未必能跟得到奉贤县去。
方伟伦带着帽子,穿着西服,看起来还乔装了一下。
人们并不知道他是谁,但听他要来找社长,于是就把他迎到了李驯的办公室。
李驯抬头望去,惊呼:“伟伦兄,果然把你找到了,你可是让我等了好久啊,你们都没事吧?”
方伟伦说:“一言难尽啊,我们也一样。”他瞄了瞄四周,感觉应该没有危险,又说:“我们已经进入静默状态,按理说你不应该找我,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徐区长在的时候,我们在敌人内部的白云同志,你应该是知道这个机密的吧?”
“白云?我知道,怎么了?”
“他想重新跟我们建立联络,你看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方伟伦面露难色。
“我觉得不止是他,很多落难的同志肯定也希望我们能和他们建立联络,而你可是最合适的桥梁,这事做成了你可是首功啊。”李驯看方伟伦在犹豫,只好这样说。
无需多想,方伟伦肯定是在想李驯到底靠不靠得住,万一是借此来讹诈他,让他先去挖出一条通道,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不得不担心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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