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去了龚少川去过的第一家店。
卫致良进门,嚷道:“老板,听说你们这里有花瓶卖?我想买几个来种花。”
此老板哭笑不得,但见卫致良穿着也像是个富人家的少爷,当然不轻易得罪,连忙说:“这位少爷,您可真够大气,上我这里买东西的可都是为了收藏,别看我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那么普普通通,可都是无价的,我只卖给识货的人。”
李驯听出来人家这是要逐客了,可是没办法,他不好出声,在外人看起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司机,就他这种人也想过问这种东西,那实在是匪夷所思。
出了这家店,卫致良唉声叹气说:“这样不行,怕是什么都没法问出来。”
考虑了一下,和卫致良简单交代过后,李驯决定再上去试试看。
他来到龚少川最后去过的那家店,进去凶巴巴地说:“老板,我看您刚才跟那个老先生一直在看一个什么东西,怎么没成交?”
这些生意人也是个人精,这种出卖自己顾客信息的行为,就算没有得罪人,但随便透露商业机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谁愿意干。
古董店老板见李驯等人不是要来做买卖的,就问:“两位是?莫非你们跟那老先生有什么过节?”
卫致良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装出可怜样,说:“不瞒你说,刚才来这里的那位老先生可是我的岳父,我命苦啊,本来家父与其是世交,可他真是黑心,成亲时候他要了我家几万块钱彩礼,如今战乱我家道没落,家父卧病在床,我本想去跟我的老丈人借点钱,可他硬是把我说的一无是处,一分不给,但没想到他自己却还有钱和闲心来你这里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古董店老板听他此话,半信半疑,却似乎开始有点动容。
李驯指着刚才龚少川看过的那个花瓶,问:“老板,您这个瓶子卖多少钱?”
古董店老板比了个手势,冷冷地说:“十万。”
“啊”李驯和卫致良都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说:“这么贵!”
卫致良又骂了起来:“妈妈呀,我只让他借我5千元,他都不肯,他竟然要来你这里买十万块一个的破瓶子,我……”
李驯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想再试探古董店老板,他拿起花瓶来看了看,说:“老板,恕我眼拙,说实话你这个东西,可真不值这个价钱,十万块钱恐怕可以买得下一整座县城了,谁舍得来买你这个破玩意,再说现在出了这个租界就有日本人,有钱买你这东西还不如多换几条大黄鱼防防身。”
古董店老板听到李驯这么说他的东西,来劲了:“你可晓得,这可是元代的青花瓷,刚才那个老先生给我6万块钱我都没舍得卖,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知道吧,要不是现在刚好处在动乱时期,这大罐别说是你,恐怕连我想见到它的一眼都难比登天!”
从这古董店老板的神情来看,他说的应该大都是实情,这也算是从侧面了解到了龚少川目前的思想状态,起码知道了他想买一个十万块钱的元代青花瓷大罐,看起来好像似乎能回去跟沈宝华交差了。
眼看目的已经达到,李驯赶紧向卫致良使了个眼色,他们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那家古董店。
李驯把卫致良带回福开森路,他让他快速整理了一下这几天来的监视记录,自己再总结了一下上午所打探到的那些信息,准备开车去找沈宝华,向他作个汇报。
说实话他们很想这个监视任务早点结束,如果把这些“成果”交给沈宝华,说不定他会放自己和卫致良回去。
情报工作真的很磨人,没有自由不说,还特没劲,有的情报工作甚至还需要打入目标内部,天天伪装着自己,带着面具度日,如果现在让李驯去干这个,他绝对不愿意。
李驯见到了沈宝华,将这几天的收获与心得全都报告给他。
沈宝华很严肃,说:“李组长,你的这些情报都很重要,尤其是他去古董店的信息,我们虽然知道他爱好古玩,不过你能查到他接触到的都是什么人,这很好,很详细!”
李驯没吱声,等了半天,故意问:“沈处长,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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