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驯觉得危险在临近,心里始终装着事到了晚上睡不着,又充满着期待,这是大事来临时候的不安。
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为什么还要往里钻呢?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果会议顺利进行,不去,是整个队伍态度的问题。
开会的日期终于到了,等待时是最煎熬的,到了临近的那几个小时,倒没什么可想的了,只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就行。
李驯与莫忱商量后,又再派了人先去打前站探探风声。
到了中午,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莫忱也实在忍不住了。
李驯和他出门,照旧还是随身带上了把短刀,风尘仆仆徒步赶过去。
临近刘公馆的时候,李驯远远就看到有许多日本兵出现在他们眼前,早把刘公馆围得水泄不通。
莫忱表现得很镇定,他赶紧轻轻碰了一下李驯,绕进去一条巷子,停下来,说:“会议肯定没法再参加,我们的兄弟可能已经陷进去了,看来光靠我们是没办法了。”
李驯也感到无能为力,说:“事已至此,我俩分头撤吧!”
他这是为了防备身处暗处的李添茗那个“治安会”,两人来的时候可容易,一路疾驰,没仔细看,回去的时候就不好说了,为防万一,还是分开走,能走一个算一个。
路李驯记得很清楚,走过一次他就能认出来,本来也不复杂,不过现在这路可不好走,不能走得太快,也不能太慢和稍作停留,要装出很熟络的样子。
其实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要敢说没有,谁也保证不了。
莫明虽然在家里等,倒不显得焦急,他绝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驯刚进门,莫明说:“怎么了,我哥没回来?”
看来莫老弟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算是有一丁点进步。
“放心吧,我都回来了,莫大哥肯定没事的!”
“会开完了吗,来了有多少人?”
李驯找了点水,喝下,慢慢地说:“日本人来了,我们没有进去刘公馆。”
“啊,那我哥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的。行了,千万别再到处去说,现在形势很严峻。”
李驯坐下来,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他只不过怀疑了一下是否有汉奸告密,不过并没什么头绪,具体的实情还是要等莫忱回来再研究吧。
莫明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想要出去,但李驯不让,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现在首先就是要稳住。
等了好久,莫忱总算是回来了。
他其实并没遇到危险,只不过是去做了很多必要的工作,同时交待好那几个小队长,让他们提高警惕,另外要分别出动去了解刘公馆的消息。
回来后莫忱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变得沉默不语,从现在开始,他每见一个人,每传递一些话都更加谨慎。
第二天,确切消息传来,莫忱把李驯叫去,悲痛地说:“刘公馆里的一百多人昨晚都已经遇害了,我先派出去的那位兄弟也在其中!”
李驯倒没有感到惊讶,日本人是无恶不作,他只不过想了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有人告密吗?”
莫忱摇了摇头,说:“目前还不能确定,据说是开会前一日,他们在刘公馆升起了旗帜,还贴了要民族不灭惟抗战到底等标语在墙上,结果却给修路的日本工兵部队老远就发现了,他们知道了我们要在刘公馆开会。”
“唉!”李驯感到很惋惜,又无可奈何。
“他们没办法冲出来,只好弃械,却被日本人绑到偏僻处在夜里给杀了,其中有一半都是军人,他们连厨师都没放过,所以李排长你现在千万不能再到外面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们的根基不牢啊!这个时候开会有点操之过急,现在的话,我们要想再进行训练就更加困难了。”
李驯甚至还没有教一些人如何投手榴弹,还有拼刺刀之类的就更没条件学,这近战远战全无把握。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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