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乔却是眉头微皱,瞥了一眼手背上的两个如针眼大的黑点,心中生出警兆。
“师兄,我们走!”
心中不详之感愈浓,赵乔不敢恋战,一招逼托手,娇喝一声。
刚刚把身子打热乎的廉连闻言,虽然还很没有过足瘾,却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抽身而退。
何超、刘维正欲追击,却被刘欢一手拦了下来:“让他们去吧,那个丫头,命不久矣。”
“师姐此言何意?”
何超急道,他刚刚失察断了一臂,心中自然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两人扒皮抽筋,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们?
刘欢笑道:“师弟稍安勿躁,那个女娃中了我五谷蛇的毒,已是命不久矣,如今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赵百川,将之除掉,夺取他身上的仙缘。”
一听刘欢这么解释,何超心中顿时好过不少。
……
另一边,廉连快步跟在赵乔身后,闷闷道:“师妹,虽然我们不能妄开杀戒,但过过手瘾用没打错吧,而且还能帮那子多拖延一些时间,你怎么突然就让撤离了?”
赵乔只是在前面埋头狂奔,也不回答廉连的话。
但廉连并没有就此止言,继续道:“还有啊,我们俩好歹我是师兄你是师妹,有什么话能不能让师兄来,有命令也让师兄来下,老是让你这也做主那也做主,我这个师兄做的也忒不是个滋味儿了,如果你答应师兄这个提议的话,今日你的突然撤离,师兄就不与你置气了,怎样?”
赵乔依旧没有答复。
这让廉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往赵乔虽然也很泼辣高冷,但她却不会像现在这般不理自己。
莫不是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让她生了气?
廉连心中这般想着,忽然前方扑腾一声,赵乔应声摔了个大马趴。
“师妹!”
廉连惊呼一声,刚忙上前将赵乔扶起来,然而此刻的赵乔竟像一摊软肉一般,根本站立不起,而她那张冷峻俏丽的脸上,竟然满是乌黑之色,犹如夏日雷雨之前阴云堆叠的空一般。
“师妹,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廉连瞬间透体生寒,完全乱了分寸。
手足无措!
见到赵乔这般模样,他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了。
“师…师兄,带我…快带我去找师傅。”
赵乔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完一句话后,便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师傅!”
廉连一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来了精神,仿佛一叶漂浮在茫茫大海中迷失方向的扁舟忽然看到了一盏指路明灯一般,“对!找师傅,师傅一定有办法的,乔,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以后师兄再也不跟你争什么先后了,只要你开心,师兄都依你!”
廉连摸了一把泪,背起赵乔便狂奔而去。
……
赵百川一口气又奔行了二十余里路,此处究竟是沧澜郡的辖地还是水郡的辖地,他早已是不辨方向,直至此时,他终于是油尽灯枯了,一个跟头栽倒在霖上,昏死了过去。
马蹄阵阵。
一骑五人队在夜色中狂奔,自东南往西北而来,五匹骏马,步履一致,声势如钢铁洪流。
“将军,前方有状况!”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顾北勒住缰绳,座下俊马立刻止步。
今晚是她们狼军例行侦查敌情,虽如今沧澜郡几乎败局已定,但水郡一众将士始终没有掉以轻心,在没到最后时刻,他们全军上下都把此仗当成刚刚开战来打。
斥候,便如同一支军队的眼睛,对敌情的了如指掌,才能助使军队打下胜仗。
从某种角度来讲,斥候的重要性很多时候比正面杀敌的军队还要更甚。
这也是顾北为何会进入斥候军的缘由。
如今她虽然贵为狼军的统领,但顾北却从未因此而深居军帐之郑相反,几乎每夜出行侦测,顾北都会亲自率领一个队,正因她的事必躬亲,加上一身不输成年男儿丝毫的本领,顾北在军中威望,如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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