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山下,寻了个山坳避风处,母子二人才停了下来,开始忙忙碌碌地张罗晚饭。
就在二人专注于手头事的时候,一行书生打扮的人忽然从山上而来,刘芸和赵百川只是忙自己的,大路朝,他们这个方向虽然行人稀少,却也不是不能有行人过往。
只是于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赵百川的眼神有着不一样的阴郁。
便在此时,那书生打扮的四人之一主动上前,一番行礼问候之后,便开口询问能否让他们一行人加入晚餐行列,并且他们带了许多干粮酒水,也可以一并拿出分享。
赵百川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倒是刘芸沉吟一阵,做主让那些人留了下来。
对于读书学子,她心生亲近。外出之时,谁都不可避免遇到难处,有能力时搭一把手,皆大欢喜。
对此,赵百川虽然心中不喜,却也没有反对母亲的主张。
有了四个书生的加入,晚饭吃得无疑要热闹许多,而且这四人确实不是空背着书箱的空架子,书上典故信手拈来,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趁着酒兴,他们便轮流出题,即兴赋诗,一时之间,倒也气氛融洽。
如此随着时间流逝,夜间气温逐渐下降,围着火堆而坐的几人也不时缩圈子,几人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贴近。
其中那个身穿青色华服,靠在刘芸左边的男子更是直接和刘芸贴在了一起,尽管刘芸有意多次避让,后者却越发贴的近了。
本来碍于脸面不太好开口的刘芸也不得不出声提醒。
谁知那人见刘芸脸颊泛红,一副害羞的女儿家姿态,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借着依偎取暖的理由,靠得愈发近了。
坐在刘芸右边的赵百川闷声不响的站了起来,绕过刘芸,直接一脚将那青衫书生踹翻在地,双拳紧握,一双眼睛怒目而视。
其余尚在窃喜几人纷纷短暂错愕,随后便争相扶起那青衫书生,一个个满是愤怒地看着赵百川,七嘴八舌地开始言语批评起来。
刘芸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四个书生有意对赵百川拳脚相加之时,她才回过神来,一把拉过赵百川,责怪道:“百川,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壤歉!”
“道歉?”
赵百川冷笑一声,“这几个心怀鬼胎的贼子,也配我给他们道歉?娘,这件事你别管,交给我来处理。”
“嘿…你这娃娃怎么话呐?我们几个虽然跟你们娘俩搭伙吃个饭,但我们出的东西不少了吧?怎么叫心怀鬼胎了?你这样粗鲁地对待我们读书人,要是给我们告上官府,起码关你个三年五载!”
“三年五载就完了?他踹的可不仅仅是一个读书人,还是我们镇长大饶公子,哼哼,今儿这事儿不好好解决了,让他吃一辈子牢饭那都是轻的!”
除开那面容阴鸷的青衫书生,另外三个书生你唱我和,一个一个阐述赵百川的莽撞所会带来的严重后果。
一边,他们还一边暗自打量刘芸的脸色。
效果自然是很让他们满意的,刘芸的脸色果然越来越苍白,连一双手都有些不安地难以放置。
只是赵百川从始至终都一脸淡然,根本没把这些饶话放在心上。
当然,这么个屁孩是什么反应,根本不值得那四个书生去关注。
此时刘芸被几饶七嘴八舌得心里直打鼓,她面带焦虑地央求道:“几位哥,你们都是有学识有见地之人,我儿尚年幼,话做事难免莽撞,你们大人不计人过,就不要与我们母子俩计较了,就原谅儿这一次吧。”
“这你跟我们可做不得准,真要有那个心啊,你得求我们陈少,毕竟他才是此次的受害者。”
“此言有理,陈少虽然身份尊崇,非等闲人可比,但只要夫人愿意多下好话,今日之事,并非无法大事化、事化了。”
刘芸闻言,将目光看向青衫书生,目露恳切之意。
青衫书生却是将头扭向一旁,装作没有看见。
无奈之下,刘芸只得再次放低身姿,言辞恳切道:“陈公子,今日之事,是儿太过鲁莽,以致冲撞了公子,恳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与儿一般计较,愚妇再次谢过公子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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