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啦。”她捧起茶杯,一口喝下去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精神,就好像之前缭绕在心里堆积在心里的那些顾虑都消失了,她好奇的问禹温书“这个茶是怎么做出来的?”
禹温书自然不可能跟她说青叶茶的工序,就讲了些陆羽茶经里的片段:“茶之笋者生烂石沃土,长四五寸,若薇蕨始抽,凌露采焉。茶之牙者,发于丛薄之上,有三枝四枝五枝者,选其中枝颖拔者采焉,其日有雨不采,晴有云不采。晴采之,蒸之,捣之,拍之,焙之,穿之,封之,茶之干矣。茶有千万状,卤莽而言,如胡人靴者蹙缩然,犎牛臆者廉檐然,浮云出山者轮菌然,轻飚拂水者涵澹然。有如陶家之子罗,膏土以水澄泚之。又如新治地者,遇暴雨流潦之所经,此皆茶之精腴。有如竹箨者,枝干坚实,艰于蒸捣,故其形籭簁然有如霜荷者,至叶凋,沮易其状貌,故厥状委萃然,此皆茶之瘠老者也。自采至于封七经目,自胡靴至于霜荷八等,或以光黑平正,言嘉者,斯鉴之下也以皱黄坳垤言佳者鉴之次也。若皆言嘉及皆言不嘉者,鉴之上也。何者?出膏者光,含膏者皱,宿制者则黑,日成者则黄,蒸压则平正,纵之则坳垤,此茶与草木叶一也。”
“这是陆羽茶经里关于制作茶的一些工序,不过现代倒是简化了。”禹温书笑着跟她一点点解释着从采摘到封装,经过七道工序从类似靴子的皱缩状到类似经霜荷叶的衰萎状,共八个等级,“之后就是些监茶饮茶品茶的工序了。”
禹温书自从得了白衣僧人的茶道传承,也研习了一段时间古代的茶道,陆羽作为茶圣,他的茶经自然也是值得去学习的。
沐映思没有完全听明白:“呜呜,有点深奥,不过啊禹温书你以前就是这样经常说一些很深奥的知识,感觉时光又回到了以前,你和我做同桌的那段时间,经常老师上面讲课你就在下面看着些古籍。”
禹温书听她讲道这些事情也就仿佛思绪穿行回了往日,当初冰菓那部日漫还很火,沐映思就坐在他身边经常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禹温书知道的也杂,所以总能回答的上来那些问题,但也有些问题禹温书也不知道答案。
就如当初她问禹温书为什么海牛不会上岸,禹温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问题只能去问海牛自己了。
“那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海牛为什么不会上岸了吗?”沐映思和他聊起这个话题,两人都笑了。
其实自从上了高三,他们也就没有那么多闲散时间去闲聊了了,禹温书倒还是天天没事就偷懒去看些闲书,而沐映思作为班长学习时间就更多也更认真了,自然就没有之前那样天天找些奇怪的问题来问禹温书了
“对了,说到这次的聚会,我们可以去看看雷老头,他现在也还在教下一届的新生呢”
雷老头是他们的班主任,虽然姓雷,但他的脾气并不是那么的暴躁,有时候禹温书看一些莫名其妙的书被他发现了,也不生气,就是说禹温书就两句,毕竟禹温书看的不是什么之类的东西,所以也就随禹温书去了。
“雷老头吗?我还记得他曾经把王鑫鑫的呲水枪没收了。”禹温书忽然想起来以前有趣的事情。
“王鑫鑫当时扫厕所拿滋水枪喷女孩子,雷老头没把他的滋水枪砸了都算好的了。”沐映思聊起来这个事情还有些愤慨。
她问出来了那个问题:“禹温书为什么你要退出班群啊?”
禹温书淡淡的说道:“加着也没什么意义吧,反正很快里面就不会有聊天的声音了,可惜当时你没加着我的账号,所以都失联了。”
沐映思点了点头,这种疏离的感觉像是禹温书了,那个坐在窗户旁版伴随着洒落的阳光穿着白色衬衫,阅读着诺奖得主加西亚马尔克斯书写的百年孤独那个少年了。
她又想起她傻傻的问禹温书,百年孤独是不是本思考孤独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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