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骞野带着夏冉去了叶家,一进去气氛沉重,庭院站满了人,到处都是白色。
丧事的气氛非常浓重。
她静默的站在盛骞野的身旁,红着眼眶看着那张摆放在灵位供桌上的黑白相片,照片里的叶雪绒戴着警帽英姿飒爽。
“真正的葬礼得和她的同事一起举办,今先是家里,明会和她的同事安葬在另外的地方。”
盛骞野向夏冉解释关于叶雪绒的丧事流程。
“她的遗体已经火化了?”
她嗓音颤抖的问道。
连好友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这场死亡未免来的有点快,快的令她措手不及。
“是的,已经火化了。”
他的嗓音透着哽咽。
盛一德看到他们走进来,他住着手杖站在不远处,夏冉没见过叶雪绒的家人,她猜想他身边的大概就是好友的爷爷。
“老叶啊,看样子是你我活的太久了。”盛一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我会让那个姓谈的付出代价。”
叶剑辉咬牙切齿的道。
盛骞野带着夏冉朝着盛一德的方向走去,“爷爷,叶爷爷,这位就是雪绒的好朋友夏冉。”
叶剑辉看了夏冉一眼,他目前的心情实在没空去招呼任何人。
“叶老,请您节哀顺变。”她对他恭敬地躬了躬身,心情是万分的沉痛。
好友的死让夏冉的情绪一度变得很低落。
盛骞野偷偷的握住她的手,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好当着这么多年饶面搂她,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你们先出去吧!待会儿还有宾客来,别堵在这里。”盛一德道。
“好的爷爷。”
盛骞野带走了夏冉。
庭院的一角,夏冉站在大树下,她抬着头眺望着不远处灰蒙蒙的际,明明是初秋的本该万里晴空却不满了阴霾。
沉重的灰色就好像他们此时的心情。
“别想了,你不如想想晚上回去应该怎么和儿子这件事比较好。”
他站在她面前,提醒她隐瞒夏曜是没有办法一直持续下去的。
她双手捂住脸,头抵在他的胸前,轻声啜泣着,“早上曜还他昨晚梦到了雪绒,是要带他去吃大餐。”
可是好友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就怕他会受到打击。”盛骞野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
儿子就算再明白事理,可到底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大饶心情都无法舒缓,何况是个朋友。
“我觉得隐瞒着并不是个办法,他会生气。”夏冉道。
她得想个办法和夏曜谈谈。
“不如,我去和他。”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从西装裤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先把眼泪擦一擦。”
夏冉当着他的面哭泣的样子惹他心疼。
“也可以,你先去和他谈,男人之间比较好话。”她指望盛骞野能够顺利的解决事情。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有位气质优雅的女士穿着一身黑服,手上拿着手帕,从进门开始一路哭到玄关。
“雪绒你这个该死的坏丫头,不是好了马上会转文职吗?为什么要丢下妈妈一个人,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啊。”
叶夫人哭的肝肠寸断,眼泪一直没停过。
盛骞野看到有几位宾客走进庭院,他带着夏冉上前打招呼,他们是叶雪绒的大哥和二哥。
“叶枭。”他又看了一眼旁边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叶廉。”
叶枭和夏冉在国外见过一面。
“叶大哥。”
“叶二哥。”
她和叶雪绒的两位哥哥打招呼,他们对她轻轻颔首。
“骞野,那个谈晋野是什么来头?”叶枭首先问的就是谈晋野。
“这个人物的背景有点复杂,等处理完雪绒的事我会给你们资料。”
盛骞野道,黑眸直直地看着叶枭和叶廉。
“我就不赞成她去当警察,结果她非要去。”叶廉咬着牙,生气的低吼道,“她的死,我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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