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内心心急如焚,不停的在想办法准备,糊弄过去,可一时想找办法糊弄过去那得多难?
说谎糊弄不难,难在如何圆谎,让人不能起疑。
有道是,你说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吧,说一百个谎;得用一千谎来圆。
如果不能圆谎,那么被察觉的速度则更快。
邬翎这时急忙站出来,“啪啪!”照着小吏脸上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脸色极其阴沉喝骂:“直娘贼,没见到乃公手臂已断,需要进城医治,你一小小胥吏,安敢在此盘问我等?
哪个给你的狗胆,竟敢为难有功士卒?
血迹?乃公自紫阳山归来,数百里路,难不成不洗沐?你个腌臜狗才,让你上官过来,待我给他两拳头清醒一下!”
“放肆,还不赶紧给人赔罪?他虽胥吏,然亦是奉命行事,你竟敢这般无礼,想吃军法不成?”陈钊虽然内心窃喜,不过脸上却布满愤怒,责骂邬翎。
“都尉恕罪,末将便是这般脾气,管他奉何人命令,竟然如此盘问我等。
末将出生入死也便罢了,毕竟为国效力。
可是如今末将已然残废,而此区区小吏竟敢刁难,我实在难咽下这口恶气!
想让末将道歉,想都别想,除非就此斩杀末将!”邬翎依然硬着脖颈,毫不屈服。
“大胆,汝一介匹夫,安敢顶撞与吾?军正何在,给吾将此獠拖下去,杖责一百!”陈钊面色涨红,好像真的被邬翎的话激怒一般,直接号令麾下军法官将邬翎拖下去重责。
“都尉不可,邬军侯言语虽有过激,然实为实话,我等将士出生入死,何以凯旋之日,竟受人盘剥。
我等亦为不服,更莫说邬军侯如今手臂以失。怒火之下,语言不当,也不当以此纠罪。
都尉明鉴,切不可伤了手足袍泽之情呀!”众将士岂能让陈钊真的杖责邬翎?
本身邬翎就已经断了一臂,虽然赵谌说日后给他修复,可毕竟暂时少了一条手臂,总会自我感觉比他人少了点什么。
如果再杖责,那该多寒心?现在无论是紫阳山草寇、官军、神机营将士,大家已然合为一体,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都怪吾治下不严,让足下见笑了,既然吾麾下将士不愿道歉,那吾替他如何?”陈钊脸色好似有了好转,既不见先前的倨傲,也不见后来的愤怒,而是面漏微笑对着小吏说到。
小吏也被先前邬翎两巴掌打懵了,后来众人求情之时他才清醒,这可是数万兵马呀,要是真激怒了,自己还能活的过今天?
先前两巴掌与其说是,暴怒之下而掌责,不如是说打醒他。如果再继续盘查,别说对方有没有问题的事。
至少在还没发现查到对方问题之时,自己便已命丧黄泉。
面对着陈钊说要道歉,他哪里还敢接受?
“岂敢岂敢,都是下吏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敢瞎盘问诸君。
军侯方才两掌打醒下吏,盘问有功之士,实属不该,军侯教训的是,还请都尉快快入城!”
“如此多谢,他日有何困难,尽管来府上寻吾,力所能及,必不推辞!”陈钊见到对方退让,心中窃喜不已,只是现在不可宣之于口。
“岂敢劳烦都尉,下吏给都尉牵马!”小吏也不敢在寻衅刁难,而是态度极其谦卑将陈钊的马匹牵着在前头引路。
“有劳了!”
陈钊紧随其后,众人也跟着陈钊缓缓踏过吊桥,越过城闉。
陈钊看着头上的,千斤闸与翁城之上的弓弩手,不由心惊胆战。
此时内心有着以往从未有过的胆怯。
往日进出这座翁城之时,不是大胜而归,便是气势汹汹出城讨贼,哪有今日这般被人招降后,再来算计城中官吏,诈开府城的。
万般无奈之下,陈钊只得努力将面色保持原样,不敢漏出半点异色,唯恐他人看穿,来个瓮中捉鳖。
一旦灵符加持过得千金闸落下,哪怕金丹期修士拿它也无可奈何。翁城顶上又有阵法,导致金丹期陷入其中,亦是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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