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时居回来时,杜静宁正好扫赵荨珂手机上的二维码,看到自家表哥,习惯性的露出讨好的笑容:“哥,你怎么这么久?”
扫好后,她发送好友添加信息,下一秒,就收到成功通知,笑意更浓:“珂姐,我们有两周的假期,有空可以一块出来玩啊。”
“好啊。”赵荨珂嘴上也挂上浅笑,然后她也看向面前的男人,眼底讳莫如深,还是一派稳重的作风。
没多久,她就看见男人将手里的创口贴放到桌上,是给她的,杜静宁正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这一幕,张宇航则在剥龙虾。
突然的,心里又泛起暖意。
一顿饭,也到了尾声,出去的时候,赵荨珂看到刚才道歉的男人站在门口附近,他们经过的时候,顾时居有留下跟对方交谈,大概两分钟后,顾时居才回到车上。
赵荨珂坐在驾驶座的后面,那张创口贴没有用,被攥在掌心中,她的眉眼轻微上扬,眼睛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正在溢出什么光彩。
路上,是先送两人回去。
一一
赵荨珂是在周四这晚上见到季衡礼,在君濠的酒吧,他坐的位置挺靠前,几乎是一眼就能看见,自然也发现他的桌上摆了几瓶酒。
几不见的人,突然遇到,还是在这种场合,或许有借酒消愁的一部分,但另外的,应该是想找自己谈话。
确实,她想的没错。
唱了最后一首歌后,赵荨珂走出包厢,几乎是同时,季衡礼跟随在她的后面。
两人是在一处露台上,晚风习习,带来了清爽的凉意,在这个位置往外眺望,能看见不远处璀璨的灯光,能听见夏日独有的虫鸣,也能听见旁边马路上的车轮滚动,以及轿车的鸣笛声。
一切,似乎都这么的寂静幽深。
沉默不知过去了多久,季衡礼才开口打破:“珂,那我过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后面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想来问问你,答案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么?”
他的薄唇微抿,面色平静,可在无形中,又透着一股悲凉。
借着这边柔和的灯线,赵荨珂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差,眼周下面有乌黑,想来是睡不好,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她何曾见过他这副模样,以往都是阳光温润的,可现在却带着颓意,不复往日的神采。
而这个缘由,正是因为自己。
突然间就觉得愧疚起来,她不想伤害他,可也不想耽误他,现在做个了断,终归是好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
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季衡礼听闻,神情顿时僵住,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他从未想过回答会是这样,也从未看出自己心仪的女孩子会有喜欢的人,可是有些事,都是在无形中悄然而生,就像自己,不也是受到她的影响,然后开始喜欢。
心里的受到的冲击可谓不,还没等他消耗,轻柔的女声又传来:“这样可能会很突然,但这不是拿来搪塞你的理由,我不想欺骗你,所以选择实话实。”
“很久以前我就偷偷关注他了,那时候我跟他还不认识,即便到现在,也称不上熟悉,不过比之前好多了,偶尔能见上一两次,也会上几句话,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季衡礼静静地听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不觉握成拳,喉咙间干涩得厉害,想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也看见,对面的女孩神情中流露出一种柔情,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一颗心不受抑制地往下沉,因为这样柔和的神态,比其他任何东西来的打击都要大。
有几秒钟的停顿时间,过后,赵荨珂继续道:“其实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也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喜欢上一个人,可是当他出现后,那些条条框框都都不重要了,因为不觉中,会无法自拔。”
季衡礼唇齿间动了动,终究是问出了话:“那他对你好么?”
这个问题,即便没有更深入的了解,赵荨珂也能得到答案:“他人很好,也很有耐心,碰到我遇上难题,会出手帮助我,次数多了,我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也没有怀疑过自己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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