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那处理好那些想要离开没落谷的饶府卫们悉数赶来,其中便有那之前守在大阵前的惩善使的李季,他身后跟着的便是祁元等人。
李季目光在陆拾叁与洛秋玄的身上滑过,止住了身后想要上前帮忙之人,将目光缓缓的投向了白隙爻,若是他没看错的话,这人便是用那诡异之法破阵的人,亦是与那满脸黑丝犹如魔障的男子关系匪浅之人。
眼看陆拾叁又再次落入下风,被洛秋玄手中的神霄剑的剑风划破了衣袖,差点被断去一只手腕,眸色一冷,只一个眼神,站在他身后的祁元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挥手几人便将白隙爻围在其郑
白隙爻本就是强攻之末,被包围之后,她唯一的退路便是进入梦境之中,只是在这般光景之下她又如何能够放心?
就在白隙爻犹豫着要不要将洛秋玄与陆拾叁拘进梦境之时,那边的陆拾叁却是已经发现了这边情况,匆忙之中喊了句“祁元,不可伤她!”
但也是这一分神的缘故,被洛秋玄逮到机会,一剑刺入了他的左臂,若非他反应快,又撤的及时,只怕他的这条左臂已经被洛秋玄连根的削下。
陆拾叁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分神,他可不想在今后的岁月中做个独臂侠!
其实不只是白隙爻一人在观察洛秋玄的变化,陆拾叁亦是如此,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和反应,很有技巧的试探他深浅,以及控制的程度,在众人听不到的情况下,拼命的刺激着他。
比如:“堂堂的北渊大帝竟然会心系一个被万人尝的妓子,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话!不过,让本少主猜猜看看,这人是你何时结识、并让你成为她众多恩客之中的裙下臣的?毕竟北渊妖帝可是从未明面上来过我这没落谷的”
“不过这般女子也亏得堂堂的北渊大帝能下的去口,也不怕得了什么脏病!”
“哦,谁让咱们的北渊大帝修为高深呢?自是不怕脏的。只是这人也太不知好歹,明明有了妖帝这样的裙下臣,却还耐不住寂寞的来这花有色做了个妓子,啧啧,不知是帝君不行呢,还是众人本就水性杨花、朝三暮四,难以满足?”
再比如:“若是本少主记得不差,你这妖族之帝是应该是有未婚妻的,怎么你那未婚妻还不如这么一个妓子?那云袖不能满足你,你那漫山遍野妖精们也不能满足?世人都妖类最为美丽惑人,而你偏偏看中了这么个东西,是口味过重,还是有难言之隐,不如出来本少主与你好好探讨探讨?”
又影你这般在意这个妓子,你那未婚妻知晓吗?还迎…”他故意将目光瞥向白隙爻的方向“她呢?她会如何想?不会在意吗?还是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才会让你般明目张胆的护着他人,为他人与本少主为敌?”
陆拾叁用的是半步传音之法,这些话只有他与洛秋玄两人能够听见,纵使是白隙爻以梦境窥探,也无法听到,因而陆拾叁的很是肆无忌惮,只是在到白隙爻时,语气中调侃多了几分的尊重,更是带了几分的凌厉。
仿佛他若回答不对,这人便会将他手中的那把血红的剑刺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又哪里知晓,陆拾叁的这些话在暗讽贬低云袖之时,听在洛秋玄的耳中,与之连接在一起的全是白隙爻的影子,是在对他最为在意之饶羞辱,简直不可饶恕。
至于最初那被魂种控制影响之下而来的莫名的悲痛与复仇的恨意,已经在陆拾叁的言语中彻底的消失,只剩下这新起的无尽的怒火与浓郁杀机。
但一个她字,终究还是让他不自觉的慢下了动作,看向白隙爻所在,隔着那维帽轻纱,他压根就看不到白隙爻的样貌,更不知晓她是谁,只是觉得熟悉,熟悉的他只要这般看一眼就浑身的痛,心更是空了一块,怎样都填不满。
又那么一瞬慌乱,让他再也提不起手中的剑,仿佛自己再动手就会对不起她一般,而他的心底,更确切的是那骨子深处,是不愿做出一丝一毫让她不快的事,仿佛一旦做了就会彻底的失去她一般。
但同时当他看向白隙爻时,心中的恨意又在不停的翻涌,让他那本就暗红的眼,更加黑沉了许多,怨念加深,让他眼中的墨深的都能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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