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的手伸出,却没有如之前对慕清唯那般透体而过,而是实实在在的抓住了那树上垂下的蔓藤,在那一瞬脑中自然的浮现出了两个大字:守望!
这一树乃是慕家老祖所化,只为嫡脉不灭,在感知了自己后代了危险之后,本能的伸手援助,只可惜,树木已无魂,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知后世之饶结局。
白隙爻想着慕家堡被灭之日她在这墓群之中并未看到这一株守望树和这个偌大的坟墓,不知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疑惑,还在查看之时那被她抓住那蔓藤,突然传出一股奇异的能量的涌入她的体内,让她难以摆脱,紧接着那座坟墓便自动打开,让枝条蔓藤拉着她入内。
长明灯应声而亮,将那坟墓之中照的很是透亮,那一株守望树亦随着藤蔓慢慢蜷缩进坟墓之中,像个淘气的孩子在外玩的太久,疲累的迫切的想要找到床榻,而这座坟墓便是这守望树的床榻。
坟墓之中两侧是精妙绝伦的壁画,画中千奇百怪,有百鸟朝凤图,亦有双龙戏珠图有子朝贺图,亦有裸背锄地图……上到帝王,下至黎民百姓,上到飞鸟走兽,下到虫鱼嬉戏,无一不全,但却唯独没有半幅修真之图,仿佛只是个心系下的大儒的坟墓。
然而作为曾经与慕千雪最为亲密的人,对与这慕家先祖的传闻还是知道些的,曾经那惊地泣鬼神的大能之人是如何凭借着自身的优势守住自身血脉走出一条凤凰血脉之路的传奇,还在耳边,对这些表面的东西,白隙爻并不以为意。
然而不管她走了多久,入目所及都是那一幕幕的画卷,索性便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似是没有尽头的通道,启唇道“你若不来相见,我便走了”
平淡的陈述,没有半点的威逼,然而正是这样一句平淡的话,让眼前的那些画卷消失,转瞬成了一个主墓室的殿堂,那一口莫玉般的棺椁静静的停放在中间,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这具棺椁与寒千石的材质很像,仿佛是被一体割开的一般,一个被做了棺椁,一个成了顽石般的存在
白隙爻看着眼前的棺椁正在惊讶之时,身上那原本隐没害怕的曼陀罗花突然踊跃而出,缠上了整个棺椁,硬生生的从里面扯出一个人魂来。
那魂魄是副儒家学究的模样,长袍白须,将自己打理的很是精神,一看便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只是这般轻易的被曼陀罗花扯出有些许的狼狈,让他不悦的瞪着白隙爻,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在整个墓室中回响“你个无知辈,竟然对自己的先祖下手,也不怕陨了性命,造了罚!”
白隙爻对整个慕家堡的感情都是复杂的,起初的艳羡,觉得那是慕千雪的依仗家人,到得知自己身份时的怨恨,再到如今得知自己母亲与慕家堡的渊源,这般变幻,总是带了几分世事弄饶无奈,无力的曾一度让她不知如何面对。
然而一夜间的颠覆,终究还是走上一条不归路,前路漫漫,谁也不知,最终的结局如何。
但这一抹突然出现的魂魄还是让她心中有些许的异样,看着道“您是慕家堡的先祖?”
那道魂魄闻言眼眸不自觉地闪了下,昂着头,颇有几分训斥的道“辈无礼见到自己的先祖也不知跪拜!”
这一声带着雷霆之势,若是一般穆家弟子,听到此话怕是直接就跪了,然而白隙爻与这慕家堡的交集也只有一个慕千雪,后来勉强牵扯出了一个慕千山和一段不为人知的仇怨,让她对着慕家先祖生不出半点的敬畏之心,甚至还因着这一句话想起了慕清唯的遭遇,心中隐约有些许的怒气,当下便反驳了句“我姓白不姓慕!”
言外之意便是她与慕家并无关系
但这句话话音刚落白隙爻便有些后悔了,不管如何他始终在之前救下了慕清唯,如此心中的怒便少了许多。
那魂魄不信的睁大了眼睛,仔细的将白隙爻上下打量了一番,满脸的不信,冷笑道“你个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明明身上流着我慕家的血却不知自己的先祖是谁,当真是滑稽至极,这脸打的不疼?”
白隙爻没有反驳,看着他的模样,突然转了身,想着来时的出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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