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悄悄降临了,光秃的树丫,干燥冰冷的空气,吹起来哗啦作响的风,越来越难寻找的野果,了无踪迹的野兔,一切都在昭示着这荒岛即将进入一个沉静期。
在宋曼曼第一真切地觉得冬来聊那一,与宋曼曼阔别了七个月的大姨妈也回来探望宋曼曼了。
当时宋曼曼正蹲在溪边,一边抽着鼻子,嘴里“嘶嘶”地喊着,一边苦哈哈地把手伸进冰冷的溪水中取水,她突然就感到下腹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在她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腹部就迎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了,就像是有一只手,抓住她的五脏六腑,在里面拧着麻花之后花式油炸那样。
从宋曼曼来到这荒岛上后,大姨妈就与她告别了,刚开始的一个月,宋曼曼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到荒岛,生活条件差,精神压力大,还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营养跟不上,所以内分泌什么的全都打乱了,可是后来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宋曼曼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她觉得大姨妈跟她此生都无缘了,她也看开了,没了就没了,这还省了她的事呢,在这荒岛上处理大姨妈多麻烦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不婚不育主义者。
可是偏偏这大姨妈就在宋曼曼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地跑回来了,这大姨妈就是故意的吧,等她放松警惕了就来个回马枪,杀宋曼曼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大姨妈的确成功了,它让宋曼曼直接地都跪下了。
腹部的剧烈疼痛让宋曼曼连把河里的陶罐再拿上来的力气都没有,她两手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腹部,可是她也仅仅只能做这个动作了。
“阿衡……”她虚弱地试探喊一声。
这个时间,阿衡估摸着应该要回来吃午饭了,宋曼曼只能够奢望阿衡赶紧回来,否则她恐怕要在这里跪到荒地老了,因为现在的宋曼曼别是站起来走动了,就是让她换个姿势躺下,她都做不到。
宋曼曼背脊弯下,双膝跪着,整个人弓着就像一只虾米,她跪着,身体是冷热相交的,后背全是冷汗,可是脸颊却一直在发烫,冷汗流进眼睛,再划过脸颊,喉咙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随时就要吐出来了,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宋曼曼觉得她随时都可以归西了。
宋曼曼浑身颤抖,她不会是第一个因为大姨妈而痛死的女人吧,这个死法也太不酷炫了。
为了让自己注意力集中,不至于在这里直接地晕死过去,宋曼曼的双眼瞪大着,就只固定在自己用力按压在泥地的手背上,苦中作乐的是,她突然发现她的手在这几个月里真的粗糙了好多啊,也晒黑了,哎,她十几年的美白防晒都白白浪费了,那些嫩肤护理全都打水漂了,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就在宋曼曼的大脑在乱七八糟地想着些更加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这个时候,她恍恍惚惚地听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声音。
刚才她的野果肉干汤还在熬着呢,就抱着坛子过来取水了,阿衡一定是回来后看到火还没熄灭,宋曼曼就不在了,知道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样的,否则分分钟就来个火烧山洞。
“……曼曼”阿衡又喊了一声。
这下宋曼曼听得清清楚楚了,阿衡就是来找她了,就像是终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绳,宋曼曼那本来一片死气的眼眸一下子亮了,她猛然地抬起头来,然后用尽她生平吃奶的力气,大声地嘶吼一声,“阿衡!我在这!”
宋曼曼嘶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脸颊也给憋红了,要是她喊的这一声阿衡没有听到,宋曼曼也再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喊第二遍了,她只希望阿衡能听到,并且发现自己在这里。
在这一刻,宋曼曼是多么地需要阿衡啊。
阿衡没有让她失望,他来了,其实在听到声音宋曼曼应该是在溪边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一般的时候,要是宋曼曼在溪边,他是很少会贸然地过去的,因为他不知道宋曼曼在这里是洗澡还是洗衣服,所以为了避免不该出现的尴尬,在知道宋曼曼是在溪边的时候,阿衡为了以防万一,都是不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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