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牛牛 (2-1)

老旧的楼房，砖瓦的空隙之间都已经抹上了绿色的青苔，院子里没有人，只有一张摇椅在慢慢悠悠的摇晃着，刚刚应该还有人坐着。摇椅和石墩桌被一片茂密的阴影覆盖，只挤进来一些稀疏的光斑，光斑里藏着一两只米麻雀的影子，偶尔啼叫两声。

楼房的三楼窗边有四个人像。

胡洲坐立不安，他的面前是自己的女朋友和她的父母。

“来，小胡，吃菜吃菜。”

“千万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好好。”胡洲搓着双手不敢抬头，也不敢动筷，他甚至没有看清楚两位老人的模样。

“吃呀，害羞什么。”陈雨芳用肘撞了一下发呆的胡洲。

胡洲赶忙端起碗筷，把脸埋在饭里。

“小胡啊，两个人在一起是好事，打算多久结婚啊。”陈雨芳的妈妈开口问道。

“妈，还没那么远呢。”

“这有什么，都带来家里吃饭了，你说是不是，小胡？”

“恩，恩。”胡洲拿下碗筷点着头。

“想娶我闺女没那么容易。”陈雨芳的爸爸开了口，语气十分严厉，“有房吗？有车吗？”

“爸！我们都还年轻，这些东西都会有的。”

“呃，对了，阿姨还没问你，小胡你是做什么的？”

胡洲只觉得一片晕眩。

“你这小子不会还没有找到工作吧。”

“胡洲你说句话呀。”

“什么都没有你还来我们家？”

“小胡啊，阿姨说话你别上心......”

“胡洲你快说话啊。”

“哼，难不成是废人一个！”

“小胡啊......”

“你说话啊！”

胡洲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还碰倒了桌上的半杯咖啡。胡洲连忙站起来，从桌上抽几张纸擦干桌上的咖啡，又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也沾了咖啡，但是用纸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胡洲坐到沙发上，双手握拳紧紧地抵住额头。

白风走了许久，漫长连绵的公路是在太长了，长的看不到尽头，加上炎热的天气，白分额头上全是汗，他蹲了下来，看着远方的景色在热气中慢慢的扭曲、升腾。

“不行，还是走吧，唉，早知道不装了，就在门口等车多好，这也够倒霉的，一路上没个车。”

白风双手撑住膝盖站起来，谁知道大脑充血不足，白风眼前一黑。

太阳很快落山，阳光福利院里的学生们纷纷从教室里出来，开始了一天的自由活动时间，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在大厅里看电视，几十个孩子搬着自己的小板凳来到大厅坐着。

上课的老师们差不多都走光了，教师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没有走，院长把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女人伏在办公桌上，背对着院长。

“晓雨老师，我忍不了了，今天你的胸一直在我面前晃。”

女老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老头抓住她的头发，桌子“嘎吱嘎吱”地晃动着。

不一会儿，院长喘着粗气趴在女老师身上，一只手还在她的身上来回揉搓着。

突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两人连忙起身，来不起用纸擦拭就穿上了衣服，院长回到位置上，女老师去开了门。

“是你呀牛牛，你有什么事情吗？”

“晓雨老师，你白天说我画的好看，我看你还没有走，把画好的画拿来给你看。”

女老师接过画。画面脏兮兮的，用蜡笔画着蓝天白云，还有一颗树，树下有两个人手牵着手。

“画的真好，牛牛真棒。”老师摸了摸男孩子的头，这个时候院长也走了出来。

“院长......”牛牛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院长眯着眼睛笑道：“牛牛你怎么不去看电视，晓雨老师要回家了，明天老师再来教你画画行不行？”

女老师看了一眼院长，院长也笑眯眯地看着她。女老师摸了摸牛牛的头说到：“老师明天再来，牛牛再见。”

“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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