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本。”
虽然根本就不知道大厅方向发生了什么,但霍登脑海里快速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紧接着霍登和乌苏拉的眼神就交错碰撞在了一起。
乌苏拉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死亡的恐惧从灵魂深处翻涌上来,瞬间就拉响了霍登脑海里的警钟。
快速转头看向了镜门一眼,尽管近在咫尺,但霍登的脚步却无法迈开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可能正在面临着危险,但仅仅只是一种可能,而且他们拥有彼此能够照顾对方想到这里,霍登将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好奇压制下去,对着乌苏拉低声说到:
“注意安全。记住,活着,比什么都更加重要。”
说完,霍登没有再继续停留,转身就离开了隐藏行迹的走廊,顺着主走廊朝着大厅轻手轻脚地快步走去。
砰砰砰!
砰砰砰!
权杖敲击地面的声响渐渐小了下去,却越来越密集,如同急风骤雨般一股脑地砸下来,急促的撞击声响狠狠冲撞着耳膜,血液也跟着汩汩沸腾起来,心脏似乎就要炸裂开来一般。
伴随着脚步的逐渐靠近,声音越来越小、却越来越重,密集的声响层层叠叠地扑面而来,肃杀的气息悄然弥漫,似乎就连空气都跟着浓稠起来,几近凝固。
阿瑞纳宫的前门正厅是一个类似于斗兽场的圆形穹顶宫殿,明亮的光线穿透顶端圆顶玻璃洒落下来,如同一束天然的聚光灯般制造出一个中央舞台效果,猩红色的地毯、象牙白的雕刻繁复而华丽的交相辉映,古朴大气的建筑风格令人目眩神迷。
正中央的天井从地面一路延伸到穹顶,围绕着天井构建的二楼阳台则形成一个正方形的室内走廊,凭栏而立,俯视下方的芸芸众生,一股掌控他人决策他人的居高临下之感就开始滋生,雄伟壮阔的建筑也就迸发出指点江山的恢弘与磅礴。
原本堆积着密集人群的二楼走廊,此时已经彻底清空,宾客们散落在阿瑞纳宫的角角落落,只有一楼天井依旧聚集着人潮。
霍登猫着身子,快步进入二楼的环形阳台,透过雕花栏杆往下望,一眼就能够看到环绕着聚光灯站立的人群穹顶的光线笼罩下来,形成一个天然的聚光灯效果,所有戴着面具、披着外袍的人们熙熙攘攘地围绕着聚光灯的边缘站立,自然而然地将身影隐藏在阴影之中,只留下中央舞台凸显出来。
此时,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暗金色的高头座椅,如同铁王座一般横刀立马地占据着圆心位置。
座椅两侧分别站立着两名披着明紫色披风的侍卫,一左一右地守护着中间座椅之上端坐的那个身影:
大红色披风、金黄色面具,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简洁利落的装扮却彰显出逼人贵气,双手戴着明黄色丝绸手套,手握权杖,端坐在座椅上,妖艳而明亮的色彩顿时让全场的猩红与深黑全部黯然失色。
如同国王。
“国王”的正对面,站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青松般的脊梁和大海般的胸膛就这样挺直敞开,骨子里的倔强隐隐渗透出来被摘掉眼罩的脸庞完全沐浴在明亮的光线下,鲜明的五官落下稀稀落落的阴影,隐约能够捕捉到凛冽的眉宇和刀锋的唇瓣,没有多余表情的面容透露出一抹冰川的疏离。
正是罗本。
霍登一眼看到罗本,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同于雷彼得斯,罗本已经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拆掉眼罩的动作更像是昭告天下的揭秘,而眼前堪比三堂会审的气氛更是散发出致命的杀气。
怎么办?
尽管霍登不知道罗本到底是怎么暴露自己的,但从雷彼得斯和他自己所遭遇的情况,就可以推断出来,宴会之上应该还有诸多特别情况就如同乌苏拉所说,一旦被发现了异常,那么就有去无回。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罗本如何陷入如此困境的,而是应该如何将罗本拯救出如此困境。
调动灵能法阵?
可是,霍登立刻就想到了镜门因为镜门隔绝了所有感应,那么,镜门是否也隔绝了他提前布置的灵能法阵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否意味着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就回不来了,就好像当初的塞缪尔和霍登赫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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