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宜宁略微沉吟了一下说:“这个人有些可疑,姐姐最好派人去查一查她,当然了,最好是误会。”
韦兰珮眉黛含忧,喃喃说道:“若这个人真是故意推应爵下水,那也太可怕了。当时若是没有你和超勇公出手相救,那可就,那可就……”
“逮住那婆子好好问一问,和咱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韦兰珊气冲冲的说:“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韦兰琪猫儿眼一眨,说道:“倒不一定是她和咱们有仇,只怕是受人指使也说不定。”
卫宜宁听了赞同道:“没错,我也觉得她极有可能是被人收买了。否则就算她和王府有仇,推小王爷下水,但她哪有力量弄一只老虎来呢?退一步讲,就算她不是受人指使,也一定有同伙,整件事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可是我们家一向与人为善,应爵又那么小,什么人这么狠心要害他呢?”韦兰珠玉手绞着衣带泫然欲泣。
韦兰珥不以为然:“自古说人善被人欺,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们太善良了才有人想要害咱们。”
卫宜宁没说话,韦家世代功勋已近百载,难保没有仇家。
或因名或因利或因情,都可能产生矛盾。
就算是没有生死对头,但人心难测,就像自己父母遭受无妄之灾一样,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曾经伤害过谁,只不过是碍了某些人的路,必要处之而后快。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些藏在暗中想要致韦应爵于死地的人,一定有他们的目的。
卫宜宁对韦家的事不是很清楚,又不能贸然的问她们都有哪些仇家。
于是就说:“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姐姐们不要掉以轻心就是了。”
韦兰珮点了点头,但心里着实忧愁。自古道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又何况韦家在明那些人在暗,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继续加害呢?
家中没有掌事的男子,自己一届闺中弱质,难以抛头露面。
又上不得朝堂,手段有限。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卫宜宁把这件事在心中反复的计较了一下,因为线索太少,推断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就没有再开口。
到了下午,卫宜宁告辞。
老王妃和韦家的几位小姐苦留不住,只得把她送出门来。又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得空一定常来。
卫宜宁上了车,再三道别。韦家的几位小姐到底看着她的车马走出很远,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回到智勇公府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众人围坐在西花厅。卫宜宁还像往常一样不声不响的走进来,尽量不引人注意。
卫宜宛却正在兴头上。
今天卫宜宓邀请邵家的几位公子到后花园作诗,卫宜宛一向在这上头很用心,做了一首《咏榴花》,拔得了头筹。
邵杨的诗做得稀烂,文笔不通,连韵脚都押不对。
卫宜宛非但不觉得失望,反而更加高兴。她觉得唯其如此,邵杨才会更加高看她一眼,觉得她才情高,势必会把自己当才女看待。
见卫宜宁进来,因为心中得意,所以也不像往常那样针对她。
只说道:“可惜今天五妹妹不在,不然的话也能欣赏欣赏她的文采。”
卫宜宁神色淡然的说道:“我读书少,人又笨,不会作诗。”
梅姨娘听了一笑说:“咱们正该给五姑娘道喜呢!”
“有什么喜事?”卫宜宛一听就沉不住气了。
“我刚听春娇说,五姑娘今天去擎西王府认了干亲了,老王妃一口一个女儿叫得可亲热了。”
梅姨娘的话一出口,在座的很多人脸色都变了。
梅姨娘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要我说咱们五姑娘是最有本事的了,又能救得了人,又解得了梦,连擎西王府都对她另眼看待,真是叫人羡慕死了。”
邵杨好容易逮到了卫宜宁,忍不住就问:“五妹妹,你那天跳到河里去救人真叫人佩服!”
卫宜宁没有办法,只得微微一笑说:“三哥快别夸我了,我那时也是逞一时之勇,事后怕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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