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念咬着牙沉默似乎是在做心理斗争,半晌呼出一口浊气,脸色变得颓然,手中的麻绳也滑落到了地上。
“您说得对,我很蠢...铃木先生,您来这里是巧合还是...”
与一打了个哈欠,一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一边说道:
“不,你比你想象的还要蠢。你们喝酒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吵得我有些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
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还以为你会再坚持坚持,或者佯装放弃趁我不备连我一块儿杀了。
真是遗憾,老实说我都做好了暴揍你的准备,但我能看出你是真的放弃了。”
“铃木先生这种时候就不要打趣我了,我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但我仍旧恨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哥哥!喝醉后他将那天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我劝他去自首,他却不肯所以我才...
但刚才我想通了,如果这样杀了他,那我与他又有什么分别呢...我不会成为这样丑陋的恶鬼。”
与一颇为赞同的鼓了两下掌。
“不错的觉悟,你或许真的很适合做一名僧人。隐姓埋名潜伏在寺院一年就是为了调查你哥哥的死因吧,之所以用麻绳是因为你搞清了训诫房的秘密打算模仿一下吗?”
秀念一怔而下巴开合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铃木先生,您还真是可怕啊,就算是我今晚杀掉了住持,明天您也会发现真凶是我吧,可惜的是哥哥惨死的那一天没有您这样的人存在呢。”
“有没有我这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因而也就有了知晓真正真相的机会。”
“呃...您是什么意思?”
秀念有些懵,他明明已经调查清楚所有的真相了啊。
“你真的觉得你所知道的就是事实的真相吗?”
与一眼中困意尽去,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终于值得他打起精神。
“秀念,你应该知道主持的孙女嫁给了山下的大家族吧,那个家族的能量可是很大呦,至少查清你的底细不是问题,你真的觉得住持不清楚你的身份吗?”
“可是...可是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收留我呢?”
秀念不解。
“我猜大概是出于对你哥和你的愧疚吧。我说的对吗,天永住持?”
与一余光看向了趴在桌子上的天永,后者叹息一声缓缓地坐了起来目光苦涩而惆怅。
“住持您...您没醉...”
秀念心中动摇转而又变得坚定,
“即使您这样做,我也绝对不会原谅您的,若您真的感到愧疚的话天亮就去自首吧!”
没等天永开口与一便抢先一步说道:
“不原谅是应该的,但自首就不必了,人又不是他杀的。”
话落秀念和天永的脸色俱都变得难以置信。
“铃木先生,您...认真的?”
“当然,我对训诫房那个手法有所猜测,你真觉得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可以做到?就算他可以做到,你哥自幼与主持的孙女青梅竹马,是住持看着长大的对其视如亲孙,你真觉得他下得去手?真觉得他愿意让自己的孙女儿伤心?”
“那...那凶手是...”
与一神色转冷,轻笑一声道:
“哼,菊乃出嫁,天永年事已高,不久后寺院自然会有你哥继承成为新主持,若是他死了那寺院归谁?”
答案呼之欲出,修行时间最长的除了他哥就只剩下一个人。
“宽...念...”
“我再问你,一直若有若无帮助你发现训诫房的作案手法,有意无意的暗示你住持是真凶的又是谁,还不明白吗?!”
秀念细思极恐,脑海中一幅幅画面浮现,刺骨的寒气凭空而生由脊柱蔓延至脑中,瞬间如坠冰窖。
“是...宽念...”
似是失去了全身力气,秀念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想过对自己极好的师兄竟然会是真凶,原来一切都是他的算计,自己不过是个傀儡,他同时又有些庆幸,庆幸与一及时阻止了他没有让他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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