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依村长所言罢。”
王彩听了,怕林灵有别的什么想法,忙拉过她的手道:“他也是为大家子考虑。这治人之道就和熬那药汤一样。若因不够专业用错了量,岂不疼痛?我们就是普通的泥腿子,能匆匆有过一场,磕磕绊绊落个平安,也算是造化了。”
林灵听这话内有乾坤,因道:“婶子,我不是那重名轻利之人。我只怕孩子们熬不住。”
王彩点头叹息,又道:“我的妹子,你这话说的很明白。其实我何曾不知道孩子们的情况?只是有个缘故:你年纪尚小,不知人言的可怖,如今你找到了医治瘟疫的方子自然是朝廷都要表彰的大好事儿,可如今你若是在这关头上医死了人,朝廷或许念你的功劳不说什么,这十里八乡又不一样,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了。”
林灵见王彩这样说,便知她也是为自己着想,因道:“你别多想了,我没有什么话。”
熊哥低了一回头,瞧见熊八手指好像动了动,便说了出来。几人忙近前去,可是都不是医者,对医术所知有限,无法判断目前的情况究竟是好或是不好。
林启前思后想,最后道:“折腾了这么些功夫,也快到鸡鸣之时了。等天明我便启程去镇上向镇长大人禀告此事,并带医者回来相看。你们好生看顾着。”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几人自然也不会不答应。
他走了数个时辰,熊八便醒了过来,见熊哥在他身边,突然哇哇大哭:“哥哥,你怎么也到了这阴间,都是我害了你啊!”熊哥笑骂道:“你这混账,这才刚好,又说这些,快快住嘴。”
王彩听了笑道:“你这病一场可把脑子烧糊涂了不成,看清楚这是哪里。”又指林灵道:“这是林灵,吴二家的,是她寻到方子治好了你。”
熊八连忙道谢,可这时候林灵正烦着,冷冰冰道:“不用谢我,这药方只是姑且试试,当时成与不成谁也说不准,你命不该绝罢了。”熊八坚持道:“也是要谢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寻找到药方,怕是半点儿活命的可能也没有了。”熊哥也道:“是该谢姑娘的。”
林灵便道:“你们真也奇怪,我说不用谢你们仍然要谢,那你且说说,要如何谢我?”
熊八脸上一红,这话说出来容易,可他却忘了自己自幼与哥哥相依为命,家中可谓是一贫如洗,拿出来的东西恐怕让人见笑。
“好好活下去吧,让药方的正确性在你身上验证就是谢我了。”林灵淡淡道。
见兄弟二人似乎还有话说,王彩忙道:“你们不知道林灵妹子的情况,这方子于她十分重要,你们就依了她罢。”
外面,林启带着一白发老者。
老者背负药箱,满面愁容。
林启道:“先生,既已有药方,为何要愁眉不展?”老者道:“我是为你担心啊,一人之数,不足以证明药方无误。你这样贸然上报,真是莽撞。”林启道:“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只是疫情严重,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的伤亡。”老者道:“你性子和你父亲一样犟,他当年就是不听我劝,否则又怎会早早就去了。”
“您说的也有道理。”林启应承道。这老者正是他那已故父亲的好友——骆三百,进士出身,后弃文从医,多年研习,曾在大医化无常身边听教,十分了得。
进了门,几人互相见过后,骆三百围着熊八转了几圈,嘴里说:“这竟不像是个得了瘟疫的人。”等把了脉,他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脉象平稳,这几日如无其他症状就无恙了。”
但林灵莫名的感觉这位老先生看她的眼神有些可怕,因道:“老先生为何这样看我,可是我脸上脏了?”
骆三百大笑几声,道:“姑娘颜色行为俱脱俗,不是凡间之人啊!”
林灵道:“那倒要请教了,不是凡间之人,又是哪里的人?”
骆三百哑然,看来他还是看低了这位姑娘。
说过了頑话,林灵正色道:“却是要请教先生,这药方用在成年人身上用得,用在孩童身上可用得?”
骆三百道:“不妥。一人之例,不足以验证药方的功效,还需要再仔细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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