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荀见状,急忙解释道:“在下名叫慕荀,并非是歹人,乃是云南的行脚商人,只因路上遇了强人,为求活命才逃亡至此,却不想在这山林间迷了路,好不容易才得幸遇见了姑娘,还望姑娘莫要惊慌。”
那姑娘闻言,这才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但一双明眸中却仍然透露着将信将疑的目光,问道:“那你是从什么地方逃到这里的呢?”
慕荀终于看清了这姑娘的模样,她年岁约莫十四五,当值及笄之年,巧精致的脸蛋上,玉雕琼鼻,柳叶清眉,一张粉嫩的樱桃嘴微微上翘,此时开口话,更有一口皓白洁齿显露出来,与粉唇相映生辉。
她的衣着打扮也与平常女子大不相同不,上衣为双层衣,无扣右祍,袖口与衣摆饰平绣花纹,主调为湛蓝,辅以玫红、炭黑、翠绿三色,搭配得宜,颇有一番别味下身则着锭蓝缚腿,脚踩青面黑底鞋,脚踝处裸露出的几寸肌肤雪白胜雪。
此外,在她的颈上和手腕上都佩戴造型别致的雪花银饰,在举手投足之间,都伴影叮啷”悦响,清脆悦耳。
慕荀从未见过如此妆扮的姑娘,一时竟看得有些呆了,蓦地怦然心动,暗赞道:“好一个水灵可饶姑娘!不过看她这身着装,必然不是汉家女子,多半是簇的夷族姑娘吧。”
姑娘见慕荀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去。
慕荀见状,只觉自己太过失礼,当下尴尬地举手搔了搔头,道:“我…我走过了一个贯穿山腹的山洞,然后就到得此处…”
姑娘猛然抬起头来,失声惊呼道:“啊!你怎会知道这个山洞的?是魏伯伯告诉你的吗?”
慕荀同样大惊,知她此刻所的“魏伯伯”多半便是魏崇海,于是问道:“你的莫非是魏崇海?我走此通道也确是受了他的指点。”
姑娘喜道:“魏伯伯就是魏崇海,没错的。可他人呢?没有同你一起来吗?”着,偏头向慕荀的身后看去。
慕荀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涩声道:“原本我们是一道同行的,可我们在半路上遭遇了歹人,又中了他们的诡计,最后除我逃脱外,其他人都遇害了。”
姑娘身子一滞,微微颤抖起来,她自然知道“遇害”两字的含义,旋即便哭了起来。
慕荀见她瞬间泪如雨下,伤心难抑,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连忙安慰道:“你莫要太伤心了,那群歹人我都记得清楚,我定会为魏大哥他们报仇的。”
可他话刚完,又猛地想道:“糟糕,那群歹人全是蒙着面的,我又怎能是记得清楚呢?”
然而慕荀的劝慰手段实在太过憋足,那姑娘兀自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然后举袖擦了擦泪痕,道:“你既是魏伯伯的朋友,那我就带你去见爷爷罢,爷爷和魏伯伯是最要好的朋友。”
慕荀一听这话,自是求之不得,连忙应下,又问道:“难道你们家就住在附近?”
姑娘点头道:“只有我和爷爷住,我们的家就在这片桑树林的西边。”
慕荀奇道:“那你的父母呢?他们不跟你和爷爷同住此处吗?”
只见姑娘的眼眶又红了,但这一回她并未落下泪来,只是低头回答道:“我爹爹和娘亲在我很的时候就过世了,我自知事起便和爷爷居住在此…”
慕荀“哎呦”叫了一声,连忙致歉道:“对不起,付不起,我不知你父母背世,害得你又伤心了。”
姑娘摇头道:“没事的。”
慕荀赶紧岔开了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姑娘道:“我叫做洛瑶。”
慕荀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嗯,你比我年岁,我可以叫你一声洛瑶妹妹吗?”
洛瑶略一犹豫,还是点头答允了,当下转身先走,引着慕荀向桑林的西边行去。
两人刚走出去四五步,慕荀的肚子突然就叫了起来,那“咕噜”之声实在太大,立时就引起了洛瑶的注意,她回过头来问道:“你肚子饿吗?”
慕荀红着脸尴尬地笑了笑,点头道:“我在那山洞里走了一宿,也确实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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