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亭怒目圆瞪,当即左手一扬,又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他出手迅若闪电,力道十足,众人只见凭空一道灰影掠过,便听得“啪”一声脆响,慕荀应声倒地,等他再抬起头时,只见他左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两只鼻孔里也滚滚流着鲜血。
场中众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反观沐朝辅却是眼疾手快,立时驱动轮椅来到慕荀的身旁,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关切问道:“孩子,不要紧吧?”旋即又抬眼望向慕北亭,埋怨道:“你出手也太重了,孩子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何至如此。”
慕北亭看着躺在地上的慕荀,心里也好生难受。
他对这个独子向来溺爱,平日里莫是动手打他,便是重言重语也轻易不会对他上一句,却不想今日竟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动手扇过他两记耳光,心中大生愧意,急忙走上前去弯腰伸手,想要把他从地上扶起。
可他的手刚及伸去,慕荀忽然浑身一抖擞,避开他手的同时,也把沐朝辅搭放肩上的手给挣开了,随后踉跄着站起身来,瞪眼望着慕北亭,眼中满是委屈与怨恨。
慕北亭心中更是愧疚,不敢与他对视,微微侧头望向了别处,沉声道:“我下手重了些,你…你没事吧?”
慕荀回以冷笑两声,分开众人向门口跑去。
慕北亭急声追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慕荀并不回答,脚下却越跑越快,仅过瞬息便已闪出大门没了踪影。
徐澈见状,向慕北亭道别一声,抬脚也向大门方向狂奔,瞧那样子,必是急追慕荀而去。
慕北亭见徐澈追随慕荀而去,心中稍安,又回头望向沐程,关心道:“沐公子可有被他山?”
沐程摇了摇头,道:“那…他并未伤我。”
慕北亭又望向沐朝辅,躬身抱拳道:“犬子年轻气盛,行事莽撞,也怨我平日里教导无方,还望大哥见谅。”
沐朝辅摆了摆手,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有些脾性倒也正常,只是训教之法讲究因势利导,也不必过分折了他的锐气。育人路长,贤弟可莫要心急啊!”
慕北亭闻言知意,明白义兄是在委婉规劝自己的教导方式,于是点头道:“大哥的是,是我急躁了。”
在场众人听着沐朝辅和慕北亭两人此时的对话中,一个称贤弟,一个唤大哥,不由人人心疑,更有甚者已然声议论起来。
沐朝辅见众人眼中满布疑惑,当即爽朗一笑,朗声道:“还请诸位朋友稍安片刻,老夫有件喜事要向大伙儿宣告。”
众人闻声,立时安静了下来,都静静等待着沐朝辅的后话。
沐朝辅驱着轮椅来到慕北亭的身旁,道:“老夫此生得幸,能在垂暮之年与慕北亭贤弟相识结义,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愣,但马上就是此起彼伏的道贺声响起,沐朝辅也笑着抱拳,频频向众人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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