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见慕荀神情激动,心中略感诧异,道:“只是一个送信的仆人,我问他是何事,他并不与我听,只是要亲自告知你们父子俩,我看他神色着急,唯恐是有大事,于是就跑到沐府来传讯。”
慕荀难抑欢喜之情,拉起徐澈就往阁楼方向跑去,边跑边:“我爹在前边阁楼里,咱们快去寻他!”
慕荀脚下生风,跑得极快,徐澈跟不上他的步伐,才跑出去没几步竟被他拽到了半空中,就似是被放上的风筝一般,那场面极是滑稽。
不过片刻功夫,他二人便跑飘到了阁楼门前。然而此时阁楼的门依然紧闭着,楼里倒影影约约传出了笑谈之声。
慕荀把徐澈抛在一旁,迈步上前敲门,徐澈则龇牙咧嘴地站在一旁甩着酸痛的手臂,心中暗骂道:“你跑的快就了不起么?你咋不上呢?痛死我了…”
阁楼的门应声而开,慕北亭当先走出,后边跟着坐在轮椅上的沐朝辅,以及推扶着轮椅的冯一山。
慕荀见父亲出门,连忙迎上去报信:“爹,家里…有人找咱们,咱们快回家去!”他本想直言相告,但见有旁人在侧,便只了“有人”代替。
慕北亭奇道:“有人找我们?你是…”他本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可转眼便见到一旁的徐澈,心中顿时明了。
沐朝辅见状,笑道:“贤弟家中既然有事,便先回去看一看,不过晚间开宴之前务必赶回,愚兄可是等着你向大伙宣布喜事呢。”着看了慕荀一眼,又道:“令郎也请一并到场。”
慕北亭点头应道:“那弟便先行告退,等晚间再来拜见兄长。”
待到沐朝辅和冯一山退回楼里去,慕荀急问道:“沐公爷怎么称你贤弟?难不成是你和他拜过了把子?”
慕北亭也不回答话,只问道:“家中是何人相找?”
慕荀声道:“是娘家里的人来了,是有事要告知咱们父子俩…”
慕北亭身子一震,神情紧张地问道:“送信的人呢?现在何处?”
慕荀道:“现下正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慕北亭再不迟疑,道过一句“快走”后,人影闪动,转瞬间便行到了水廊入口。慕荀也急追了上去,可刚跑出去没两步,又猛然转回身来,冲着徐澈喊道:“我们先行一步,你随后慢来。”话刚完,人影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徐澈目瞪口呆地望着转瞬即逝的两人,心头满是羡慕,半晌后才叹道:“你们都能腾云驾雾,就只有我要一步一脚印的走,唉…”兀自苦笑摇头,也开始快步向府门口行去。
慕北亭最先回到家中,他刚一迈进门去,便被已守等院中多时的王大娘迎面拦住,她急声道:“哎哟,我的老爷哦,您可算是回来了,送信的阿刘大哥正在大厅里候着您呢!”
慕北亭脚步不停,侧身闪了过去,同时顺口应了一声,径直向正厅奔去,他前脚刚走,紧随其后的慕荀也赶到了,也同样直冲向正厅而去。
正厅里,阿刘正在来回踱着步,面上满布焦急之色,此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急忙抬眼向门口望去,但见门外灰影一闪,慕北亭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阿刘望着慕北亭,一时呆住了,在仔细打量过一番后,眼睛忽然一酸,哽咽道:“姑爷,老爷他…他重病在床,只怕时间不多了!”
在来的路上,慕北亭也在心中有所猜测,眼下虽已证实自己所猜不错,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便问道:“岳…他老人家的身体向来健朗,为何会突然病危?莫不是患了什么急症?”
他话刚出口,猛又自觉失言,毕竟自己和这位岳父已有二十余年未见,又怎能妄谈“向来”二字。
阿刘却似不觉,忍住了泪水,摇头道:“倒也不是忽患恶疾所致。那是前年冬,老爷在花园闲步时不慎踩空失足落水,因此冻伤了肺叶,也自那以后,身子就开始变得虚弱乏力,有时在三伏里也会发寒觉冷,夫人也曾遍访名医为老爷会诊开方,只可惜收效甚微,随着日子拖得久了,老爷的身子也愈发孱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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