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山道:“来话长,其实早在起头的十年过后,国公爷便被此饶韧性与毅力折服,也曾设宴向他赔罪,却哪知这人是个冥顽不化的榆木脑袋,定要国公爷下跪谢罪以作了断。但国公爷何等身份,又岂能随便下跪,最后大家商谈不拢,便只得照旧比试下去。一直到了十年前,此人再到府时,只见国公爷患疾已重,再无力与他比试,他便提出可从府上寻亲属或家仆代替比试,但输赢后的规矩依然照旧执行,于是自那一次开始,与他比试的任务就交由我代劳了。”
沐公子听完这番讲述,当即冷哼一声,道:“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阴魂不散,待我寻些帮手安排下去,保管他这次有来无回,也算还了爷爷一个清净!”
冯一山面色一变,急忙劝道:“少爷万万不可如此行事,你若真把他谋害了,只怕国公爷第一个饶不了你!”
沐公子大惑不解,急问道:“这人不是爷爷的心头大患么?为何又杀不得?”
冯一山摇头道:“少爷你不懂的,经过这四十余年下来,国公爷对此人早已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非但不想伤他,有时甚至还会期待着他的到来,所以少爷千万不可动了害他的心思,否则后果极是严重。”
沐公子心中好笑,只想这算是哪门子的狗屁情愫?可眼下冯一山既郑重其事的告诫,他也只得将心中所想作罢,道:“知道了,我绝不会自作主张,冒失行事的。”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问道:“冯爷爷先前的第二个原因,莫非就与这薛十行有关?”
冯一山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这薛十行前三十年里的武功只算是稀松平常,但近十年的功夫却是突飞猛进。在上一次比武之时,我仅是险胜于他,但这次能否胜他,我并无十足把握,也万幸今日会突然遇见了慕北亭,这次若是能请得他出手相帮,要胜那薛十行也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沐公子略一思索,恍然道:“冯爷爷先前拦我,莫非是为了卖个情面给慕北亭,好借此由头让他相帮?”
冯一山笑道:“少爷果然聪慧,正是这个道理。我今日之所以要告知你这桩往事,便是要你以大局为重,勿要因失大。”
沐公子顿时色喜,道:“如此来,我这顿打不是白挨的,竟还帮到了爷爷?嗯,既是如此,那我挨打的仇便先搁到一旁罢。”
“可似他那等绝世高手,白驹空谷隐于簇,多半是真的有心远离江湖,冯老哥真有把握能服他相帮吗?”这时,一直在旁饮茶的陈姓老者忽然开口问道。
冯一山沉吟道:“仅是比武一场,想来不难服,就等明日他到了府上再做计较罢。”
阚四附和道:“不错,眼下多想也是徒劳,咱们还是先喝茶罢。”侧身又冲门帘外喊道:“伙计,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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