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见此幕,均被震惊得目瞪口呆,场中也立时变得落针可闻。
如此过了半晌后,却始终不见刘福爬起身来,至此,人群中也渐渐响起了议论之声:“这倭寇是死了么?”、“周楚清杀了这倭寇?”、“嘿呀!真他奶奶的解气,这可真是报应不爽啊!”
慕北亭也被适才那一幕惊得呆住了,直至此刻听到周围的欢呼声后才算回过神来,当下移目看向周楚清,却只见此时的周楚清正匍匐在地,口中呕出的鲜血已染红霖上好大一片,显然受伤不清。他心中大惊,高声疾呼道:“楚清!你怎么样了?”
众人在听到慕北亭的呼喊后,也立时齐齐看向了周楚清。马维本眼疾手快,一马当先冲到了周楚清身旁,并将他扶起查看,在探指摸脉后,只觉他的脉象已细若游丝,显然已受了极重的内伤。
慕北亭此时行动不便,只得坐在原地问道:“马大哥,楚清怎么样了?”
马维本摇头叹道:“气脉细弱,内伤极重,很是危险啊!”
听闻此言,慕北亭蓦地想到了一件事儿。昔日里他曾听周楚清起过一套异术功法,是此套功法可在身体行动受限时,譬如被茹穴掣肘、下毒重扇等危难情境下使出,立时就可解除周身所有禁制,并获得短暂的行动自由与磅礴内力。
他想到此处,又寻思道:“楚清适才必定是使出了这套功法,当日他虽未明施用此功法会有何种后患,但古语有云:强招必损身。,眼下他的身子肯定受到重创无疑,看来需得先设法护住了他的心脉不断才校”
于是扭头冲众人高声喊道:“谁有护心胆的药物,快送来给楚清服下。”顿了顿,又对马维本道:“马大哥,我们大伙儿都受毒所限,使不出内力来,就只能劳你先用内力护住楚清心脉了!”
马维本连连点头,当下也不迟疑,立马盘膝坐到周楚清身后,旋即双掌抵住他的后心,内力源源不断输入,而与此同时,那些怀揣疗伤药物之人也陆陆续续起身前去送药。
慕北亭见周楚清得了照应,心中稍安,转头又冲樊余军喊道:“樊大哥,劳你去取了兵刃斩下这倭寇的脑袋,以防再生出变故!”
樊余军连声应承,起身向旁侧使刀的豪杰借了一柄单刀握在手中,缓步向刘福走去。这时又有三人站起身来,其中矮个汉子沉声道:“樊大侠心,此贼狡诈异常,就让我等陪你同去吧。”
樊余军回头看了三人一眼,见是相识之人,自然应允,于是四人各自手持着一件兵刃向刘福逼近,等到得近前,樊余军双手握柄,作势就要向刘福的脖颈上劈去。
却不料,本已趴卧地上许久的刘福忽然沙哑着嗓子嘶吼了一声,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四人见状,俱是大惊,也急忙往后退开。
然而站定身形后的刘福却并不动作,只见他双目赤红,面上一阵翻白,一阵潮红,鼻息之声则粗壮如牛,久久不息。
众人再次被眼前的异状惊呆,就连正在为周楚清疗赡马维本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而他这一分神,内力顿时不纯,也险些因此岔过气去,幸得他生性稳重,内力雄厚,稍一调整后便既稳定了下来。但在此之后,他不敢再出全力为周楚清疗伤,而是分出了大半注意力去关注着场中的变化。
众人之中,就数易亮文阅历最丰,当他看过刘福的面庞后,心中顿时明了,急忙提醒道:“诸位不必惊慌,此贼已被楚清击中要害,眼下不过是走火入魔,大家只要不近到他身旁就好!”转面又对樊余军吩咐道:“你四人分列方位,只需围住了他的走势便可,切记不可冒然上前交手。”
樊余军四茹头照做。易亮文又对场中其他人吩咐道:“大伙快去取绳索来结成大网将他锁住,待到他真气耗尽,自会毙命!”
众人对易亮文的话极是信服,立马照做执行,可猛又发现簇哪有什么绳索可寻,一时之间,急得众人是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然就在众人犯难之时,荀黛儿的心头却是灵光一闪,她脱口道:“大家快把身上的长袍脱下来凑到一起,再把这些袍子拧成条状,然后挨件头尾打结,如此就能凑出一条大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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