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挠挠头,“呃,弹过几年。”
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和这个有些腼腆的男孩儿交谈,给她的感觉就是,心安。
虽然他总是冒着一些傻里傻气的话,却总是能给她带来一丝开心。
她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笑过了,自从进入紫罗兰中学,她很少有时间惬意地和别人交谈,更多的是一个人独处或是一板一眼地保持着身份和气质,学校里的每个人都必须这样,这关系到父母的脸面。
男孩儿是个别具一格的人,她突然对这个男孩儿产生了浓浓地好奇。
骤然,闪电疯狂地交错在天空,仿佛世界都被染成了白色,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她发出了尖叫,抱头蹲在地上,身子不自觉地颤抖。
教室的等忽明忽暗,然后猛地熄灭,空旷的教室里黑暗而寂静,只有外面暴雨声和她的抽泣声。
男孩儿犹豫了一下,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孱弱,纤瘦而冰冷。
她抬起头来,莫名地望着那个男孩,眼角挂着泪水,脸上带着红晕,借着教室里微弱至极的紧急逃生标志的灯光,她看到了男孩儿的眼睛。
男孩儿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连忙收回手,说:“那啥,小时候打雷,我妈就这么照顾我的……”
她破涕为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带着莫名的情绪。
有时候,感情的到来就是这么简单,她觉得,男孩儿的身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浓重的影子,仿佛有他在身边,自己的世界就带着温暖。
其实那时,程羽铭没有想那么多,恰恰相反,他只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傻愣愣地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过了许久,雨停了。
漫长的时间里,他们两个互相都没有说话,男孩儿和她坐在一起,始终保持着一个距离。
再后来,她的家里人终于找来了学校,和保安一起,在音乐教室找到了她。
临走的时候,她露出了笑,回头眺望着音乐教室高大的窗户,那个男孩儿正躲在钢琴后面,偷偷对她招手,意思是“再见”。
从那天起,那个男孩儿的身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心,没到下雨的时候,她总能想起在那间漆黑的音乐教室中的腼腆的男孩儿。
后来她知道,那个男孩儿叫程羽铭,成绩就和他的长相同样平平无奇,好像没有任何出色的闪光点。
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因为那远远不是评价一个人的标准,他比学校里那些打扮的衣冠楚楚,好像一副高人一等样子的人强的太多了。
后来,她听说程羽铭要代表学校参加钢琴大赛,全校的人对此都不屑于顾,她便偷偷请了个假,跑去了现场。
那就像是一场振奋人心的演奏会,就连市里那些上了年纪的音乐家们都赞不绝口,她心里甚至有些小骄傲。
然后又去了省里,前面很轻松地突破了淘汰赛,人们甚至一度认为成为冠军的黑马已经诞生了,结果在决赛的时候,他竟然落败了,原因是选曲过于简单,就像是一个成名已久的钢琴家在一场庄严的比赛中弹奏了小星星一样。
她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再注意着这个男孩儿,她心里有一种希望得到注视的渴望。
可这个男孩儿,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一样。
直到那天,她在公交车上意外的见到了他。
安耐住内心的激动,她向程羽铭发出了邀请。
出乎意料的,对方没有拒绝,她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高兴了许久,直到最后在毕业典礼的演出商见到他,她觉得可能是上天的垂怜,心里像是有着小鹿在乱撞,所幸没有人注意到。
她高兴了好久,甚至去精心挑选了一套新衣服,只为了周日的野餐。
公园是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人打扰。
当她看到贴吧的头条时,其实还是挺高兴的,即使直到那只是无聊的炒作,毕竟她和程羽铭地人生线只有每周五学生会会议的一点点交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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