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京,也知道了摇乌岭传来的好消息,大裕即将班师回朝!
这个消息让整个盛京的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传到宫中,施见榆自然也为此高兴,只是心里时不时的会出现让她不安的感觉。她无论怎么也压不下去。却又始终想不明白这感觉来自何处。
在盛京无数人的期盼之中,盛知旌领着大军回来了。
在宫门前,太后同施见榆领着众妃嫔等候。远远地,就瞧见了盛知旌在马上的身影。
只是临到身前,盛知旌翻身下马,接受了众人朝拜,却并未多说,面上也只有零星笑意。
施见榆同众人一齐行礼,等盛知旌说出“免礼”二字后,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仔细查看了面前的盛知旌,发现他身上并无受伤的痕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微微侧了头,想看一下自身兄长如何了,但不知因何缘故,没有见着人。施见榆觉得有些奇怪。
庆功宴定在了晚上。
不过在庆功宴之前,盛知旌将施见榆带到了御书房,说有事要同她说。
施见榆捺下心中那不知来源的不安,跟着盛知旌到了御书房。
“皇后。”
施见榆微微一怔,他从没用过这种语气叫她,严肃、冷静,就好像是要让她正视皇后这个身份一样。
“……皇上?”
盛知旌握着的手紧了又紧,在心中打了无数次腹稿的话此刻却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又看了看面前面上带了疑惑的施见榆,才艰难开口,“皇后,施见易、施见凛,还有宋遇之,他们三人,都为国殉身了。朕会在今晚的庆功宴上追封他们……”
后面盛知旌还说了什么话施见榆根本就没听清了,此刻她的脑子全在重复响着“殉身”两个字,头疼欲裂。
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但施见榆很快擦干眼泪,重新看向盛知旌,脸上甚至带点笑,“皇上,您说什么呢,别跟臣妾开这种玩笑了,臣妾觉得不好笑。是不是几位兄长让您这么说的,是为了吓吓臣妾吧?是二哥出的主意对不对?等会儿臣妾见了他,一定让父亲狠狠打他一顿,再让母亲给他定门亲事,收收他的心。他们是不是先回家了,所以方才臣妾才没见到他们。您真是,怎么同他们一起开这个玩笑来吓臣妾呢?等会儿您也要好好训斥他们……”
盛知旌听不下去了,双手扶住施见榆,声音有些沉重,带着些不被察觉的颤抖,“琬琬!你冷静一点!朕……朕没有跟你开玩笑!是真的。朕刚才说的是真的。”
施见榆直愣愣地,“怎么可能呢?兄长们武艺高强,身手敏捷,怎么会……怎么会呢?”
盛知旌垂着眼,并不敢直视施见榆的眼神,“……是遭到了埋伏,当时施见易回来,施见凛去接应……一时不察,就中了埋伏……而宋遇之是为了保护好蔡瑜……来的人太多……”
施见榆眼里带着不敢置信,“为什么会中埋伏?”
盛知旌犹豫了下,才说:“……你的计划,被走漏了……才……”
施见榆几乎站立不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清晰了起来,但还没想清楚,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在凤梧宫的床上了。床边站着的是复杂万分的盛知旌。
方才太医来过,把脉之后,才知道,原来施见榆已有身孕快一月,因悲伤过度才会晕倒。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时竟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心里复杂得如同那天在军营外见到她一样。
此刻见施见榆醒来,盛知旌坐到床边,低声同她说了几句。然后又看着她,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会儿的宴会你就不用去了,在这里先养养精神。朕,过会儿再来看你。”说罢,给她掖了掖被角,走出宫门时让她的大宫女好好照顾她。
施见榆没说话,从醒来就没说话,等盛知旌走后,她闭上眼,眼角滑过泪。
庆功宴上,众人举杯欢畅,言笑晏晏,很有“庆功”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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