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两天前 (3-2)

当人进入龙的身体，人还会是人类吗？意识是人类，身体却是龙，仰或是身体是人类，意识却是龙，这是一个脑壳痛的哲学问题，但总而言之：龙的一些潜意识也在影响这位人类，虽然不强烈却潜移默化，就似平常无比讨厌香菜，却突然变得喜欢那怪味。

口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破矩能想象得到，花糕般肥美鲜嫩的羊肉，将那羊啖入嘴中一定香气四溢，而那羊的味道更加证实，自已鼻子嗅得到，这是牧羊人技巧高超的证明，所有羊皆是上品。

早已经饥肠辘辘，的确，这龙将近万年没吃东西，事先这龙是要打算到破矩之原，拿邻边一座小镇子做早餐，谁知突然就反客为主，被一人类打劫了。

事不宜迟，破矩决定立即动手，然而爬起时却摔了一跤。

轰隆！犹如打雷地震同步进行。

所有羊都注意到，睁圆眼睛愣愣瞧着。

这身体还是不习惯啊，破矩喃喃道，像以前人类直立走动怕行不通，只好匍匐着往前滑行，适才还担心这些羊逃掉，好在其似乎都被吓傻，静站原地一动不动。

很好，自助餐。

“汪……”

一只狗跑来，绕着羊转圈，却也瞧见这虫子似蠕动的龙，和那些羊同样姿势表情。

“喂，怎么回事？”

久违听见人类说话声，身穿雪白的羊绒披风，腰间挂着铜色号角，手上拿着的木杖，上挂雪花似的吊坠翻飞，这个小小的人看见羊不动，还以为是发生未知情况什么急切的喊。

“哦”

牧羊人瞅见龙后，愣了愣。

“哇——”

尖里尖气的大声喊叫，连忙摇着手中的木杖，试图是引导羊群离开，但那些羊似木头直直不动。

破矩轻嗤一声，虽然很可怜，没办法，实在忍不住这饥饿了，既然撞上来都来了，这顿饭是绝对要恰。要知道昔日作为人类，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东西，特别是荤食，三日不食其他无味。

“住手，不要……不要过来啊……”

颤抖身体挡在龙面前，这牧羊人高举手杖，勇气的确可嘉，起码要是自已看见这么个巨龙怕当场吓瘫，谁能想到会不会把他当做开胃菜？

破矩停在这面前，宛如山峰，好心的轻轻将这小人提走，则爪子捏起一只羊，实话作为龙后，即使生吞活剥也毫无厌恶罪恶，反而一种出奇的愉悦……特别是我现在真的饿，故舔着嘴唇送入嘴中……

系统检测违规行为！但宿主等级为零，无可克扣经验值，故实施一级惩罚】

……

脑中唐突响起机械之音，破矩愣了半晌。

“嗷——”

这痛楚可不是一丁点，似是七根钢锥同时刺入七窍，顺带照顾五指和脚心，同时因为龙意志强大，只能默默忍受而无法晕过去，故破矩刹那间——

身体仰上，站立不稳，摇摇晃晃，手舞足蹈，伴随巨物划过天际的耳鸣之音，缓慢的直直向后倒去，那身体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

犹如核弹炸裂，一冲击波差点将所有羊和那个牧羊人卷上天空，良久，龙就这样躺在那里，动惮不得。

惩罚完毕，下次犯规如仍有经验值欠款，惩罚将上升至二级，注意】

“……”

牧羊人抱着头蜷缩，发现再无动静，悄悄眨着银瞳偷窥，发现龙似山般横卧在地上一动不动，慌忙拉着兜帽爬起，摇晃竹竿指挥，那只狗也急了，乱喊乱咬，好在羊差不多反应过来，齐整整跑的比牧羊人还快。

“呜呜呜……”

背后响起莫名呜咽声。

牧羊人疑问稍许回头，看见那龙趴在地上，看不出表情但这样子像十分痛苦，眼泪鼻涕都冒出来，弄得一地冷却的黑石头。

对此牧羊人并没有理睬，好不容易保住羊群，还不快点逃走，但是此刻一种想法冒出，就似泉眼冒出石缝，想必面对这种情况，任何人都有这种心思吧，这就是所谓猎奇之感，前文提过。

“喂——”

牧羊人站在龙头数十米距离，大声喊，也同时考虑，自已的语言它听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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